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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莫林知找林掌柜借了二楼的休息室，正在完善“平价食堂”的整改运营策划时，萧衍不请自来了。
彼时莫林知正构思着宣传册页，就听得楼梯口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带笑的声音：“我可是听说你要开一个人人都吃得起的平价酒楼，怎么？这是要答应我的邀请了？”
莫林知连忙放下纸笔，上前拱手行礼：“萧公子。”
“都说了不用多礼。”萧衍虚扶了她一下，而后直接走到书案后，拿起了她刚才未写完的东西，大致翻看了一下笑说，“这么完整细致的规划都出来了，你这总不至于是要自己用了然后跟我打擂台吧？”
“萧公子说笑了，我哪有这个本钱。”
萧衍闻言，略略挑眉——只说没这个本钱而不是不敢，那是不是说，要是她银钱充足，还真会自立门户跟自己打擂台？
这小姑娘，果然胆子大得很。
不过也确实有几分才干就是了。
萧衍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萧燧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上去。
萧衍接过盒子，打开后放到书案上，往莫林知方向一推。
莫林知狐疑上前，经他点头后拿了出来，发现是2份叠好的纸张。
一份是镇上宅子的地契，一份是她的雇佣契书，薪资开得比之前说的更高一点。
“怎么样？满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定下来。”萧衍看着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但，莫林知却是注定要打破他的常规认知了。
她将两张契书折好放回去，盖上盖子，而后看着萧衍，勾唇一笑：“王爷，您想要我做的，应该不仅仅是整顿这家酒楼吧？”
“哦？林叔都跟你说了？”
“林掌柜确实跟我说了一点，比如皇室不作为，朝中大臣尸位素餐，王爷掌着边境，既要应对军政要务，还要想办法筹措军费——否则，北境之主，也不用自降身份来做着商贾之事了。”莫林知说着，后退一步，以投诚之态行了个正式跪拜礼，“我作为北境一员，自是十分感念王爷恩德。所以，我可以尽心尽力替王爷做事，但，我不要工钱。”
“不要钱？”
这下不止萧衍惊疑，就连一直冷面石心的萧燧都冲莫林知多看了两眼。
然而莫林知脸上坚定得很，完全不似在开玩笑，她抬头，坚定重复：“对，我不要工钱，但我想和王爷签订一份对赌契约。”
萧衍有些迟疑：“······何为‘对赌契约’？”
互相赌博的意思吗？
“王爷容禀。”莫林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文件递上。
萧燧上前接过，发现没什么问题，然后放到萧衍面前。
莫林知在他慢慢详看之时同时开口：“王爷想要的，无非是军费充盈，所以您现在需要一个擅长经营之道的人。我自问不算才华横溢，但不巧，在经营之道上略有所长。”
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卖自夸了一顿，她继续道：“以酒楼为例，若我能做成，则王爷自可对我交付更多的信任和重担，只要王爷支持，2年内，我必送给王爷一个军费‘聚宝盆’。到了那日，我希望王爷可以赠我10万两放我自由，并确保我们姐弟在北境一日，就无人敢欺辱。”
“若做不成呢？”
“那我愿签卖身契，这辈子供王爷驱使。”
听起来，好像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没什么陷阱。
萧衍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一双眼如鹰视一般，审视着面前这个小姑娘。
平心而论，从她目前表露出的智慧手段来看，不管成与不成，他都稳赚不亏。
而且，他私心觉得······她是真的可以做成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已经让自己足够惊奇的女孩还有什么招数。
权衡好后，萧衍眼神一收，顷刻从“王爷”又变回了那个“萧公子”。他起身走到莫林知面前，亲手扶起她，笑道：“行，就按你说的来，签‘对赌契约’。”
“谢王爷。”莫林知再次行礼，这才顺着这个力道起身，“这份契约是我拟定的初稿，王爷可以带回去看看有没有要删减修改的，定稿了我们再来签订。”
“行，听你的。”萧衍把纸折了折放好，然后还是把那个盒子推到了她面前，“宅子契约先收着吧，我已经找人打扫好了，今天就能入住。你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多，就不用客气了。”
“谢王爷体恤。”莫林知也没打算客气，他这么一说，她就直接收好了。
还是更喜欢这种豪爽的老板。
有一说一，要是她在现代的东家能动不动送她一套房，她或许也会更拼命一点的。
聊完了“人”的事，接下来就该聊“事”本身了。
“酒楼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萧衍直接问道。
“明天。”莫林知回得也直接，“到时候，还要问王爷借一点资源。”
萧衍点点头，思忖了一下，指了指身边的萧燧：“这样，我把萧燧借给你一段时间，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跟他说，由他在，酒楼那些人也不敢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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