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学练武艺断肢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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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武当山上，杨不悔一时间不敢去看殷梨亭，在院子里徘徊，突然身后的房门打开，清云扯着嗓门喊了一声，“杨姑娘你回来了。”

杨不悔转过身来表情讪讪的笑看着他，微微点点头，清云过来几步说道，“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呀，师父见天色晚了你还未回来，让我出去寻你呢，怕你初来武当不熟悉走岔了路。”

杨不悔笑着，“怎么会呢，我送我爹爹他们远了些，耽搁了。殷六叔吃过饭了吗？”

清云点点头，“吃是吃了，却吃得不多，我觉得师父好像有心事。”

杨不悔轻叹，“我去看看他吧。”

殷梨亭见她进来，想到方才信誓旦旦的几句话，脸有些微红，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淡淡的问了一句，“你……爹他们下山了？”

杨不悔也微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殷梨亭继续问：“你……同无忌说了……方才那些话？”

杨不悔继续点点头。“他……我……”殷梨亭嗫嚅半晌却不知该说什么，杨不悔在床沿坐下静静的瞧着他，“既然我同无忌哥哥讲了这些话，我便再无顾忌，你也不必再说，至少如今我是心甘情愿的陪在你身旁，倘若哪天你厌烦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你再来赶我走便是。”

殷梨亭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女孩，轻轻的叹息，“不悔……”

清云跑进来，“杨姑娘，太师父早已着人将凌云苑打扫干净，让你们明教的教众暂住，还特地给你单独留了一间厢房，我领你过去认认路吧。”

杨不悔站起来笑着说，“不用了，我见旁边那间待客的小屋空着，劳烦清云你帮忙安置一张床榻我住隔壁就行。”

清云为难，“这……”殷梨亭说道：“不悔，凌云苑就隔了不远，你女儿家家同我住在一处总是不好……”

杨不悔回过头，“我们明教的人很多也都是男子，与他们同住一处就好了？”

沉默了一下然后坏笑着低下头在他耳畔轻声低语，“要不我再来同你挤挤吧？反正这床够大……”

殷梨亭生怕她的话被清云听了去，立刻打断她，提了声音，“清云，去替不悔在隔壁屋添置一张床榻吧。”

清云应声走了，殷梨亭看着伏在床畔捂嘴偷笑的杨不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哪个女子会像你这般，拿关乎自己名节之事来说笑的。”

杨不悔轻轻一笑，“我只知道万事随心而为，欢喜一个人也是一样。太看重世俗的眼光终究苦人苦己，就像我娘，一生拘于正邪不两立的世俗偏见，苦了自己，苦了我爹，也苦了你。倘若她能早早的正视自己的感情，同你讲清楚取消婚约，你就不会徒陷半生，倘若她能勇敢一些，也不会留下这么多遗憾了。”

殷梨亭静静的听到她提到纪晓芙，竟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心里再无半分激荡。

杨不悔说完，又觉得自己提到她娘纪晓芙，怕又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于是便急急的岔开话题，“对了，不是说好要教我武艺的吗，如今回了武当，你打算找谁教我？”

殷梨亭回过神，想了想，“师兄他们行踪未明，清河清玄也是，只剩清云和清羽，他们二人中清羽的剑法倒习得我三分精髓，让他教你也算绰绰有余。”

杨不悔点点头，“那明日就开始学。”

第二日清晨，秋高气爽，凉风习习，杨不悔走出房门在晨曦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般舒适了。眼神一转竟然看到殷梨亭坐在院子中间，见她出来一直浅笑着看她，杨不悔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起得这般早？”

殷梨亭笑着，“都已日上三竿了，也不知昨日是谁说要早起学艺的。”

杨不悔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自从离开了光明顶我就感觉好久未曾睡得这般舒适了，大抵是这武当山上过于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了些。”

殷梨亭摇着头笑的一脸莫可奈何，“待用完早膳，便开始练剑。”

清云推着殷梨亭，几人到了院后的一个练武场，虽然不太大，但是一旁的兵器架上兵器一应俱全，杨不悔随意挑了一把铁剑。

清云长得面目周正却略显普通，清羽却是长得颇为俊秀，上扬的桃花眼带了几分邪痞，要不是衣着武当的道服，还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待杨不悔的态度却显得恭敬，“杨姑娘，奉师父之名，将‘神门十三剑’授予你，我先演示一遍，你且先看着。”

这“神门十三剑”共有一十三记招数，每记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穴，杨不悔只看得心旷神怡，但见他每一剑刺出，无不精妙绝伦。

杨不悔眼神不离，一边站在殷梨亭旁边赞道：“如今才见识到你们武当的剑法，当真名不虚传。”

殷梨亭有些自豪，却说道：“可好生瞧着记清楚了。”

清羽完整的演示了一遍之后，开始分招式教她，杨不悔聪慧灵巧，虽不能与张无忌那般过目不忘，倒也算记性不错，学了三遍，清羽指正了一些动，便已将十三记招式都记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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