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崩坏中》转载请注明来源:白鹤看书baiheks.com
朕,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人。
那时朕还是个公主,朕有个舅舅时常来宫里探望朕,他身边经常带着的绝美少年就是晏熙。
白衣缕缕,慵倚素手抚瑶琴。轻衣消瘦,眉眼阵阵诉衷情。笑若淡淡春晖,念如墨染烟浓河水,痴与天地沉迷,悲同残风兼雨。
那样一个美好如仙的男子,当年让朕着了魔似的痴迷。
皇室成亲都比一般人家早上许多,当初十二岁的时候父皇就说给朕寻个驸马,硬是被朕把事情压下,后来又接二连三的提过好几次,都被朕拒绝。
那,全都因为晏熙。
朕本以为把事情推脱到朕嫁不出去的年纪,然后朕执意嫁给晏熙,父皇到时候也会准了朕的请求。
可是,谁也没料到还没等朕暮老,朕居然继位当了皇帝。
我没料到,晏熙也没料到。
那天我扑在晏熙的怀里哭了一天,他却微笑说道他还会在我身边。
可那已经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我,我已经变成了皇帝,变成了朕,变成了九五之尊。维系我生存的不再是与晏熙的爱情,还必须要有利益的权衡。
晏熙后来被叔叔送与我,被册封为熙妃,但我却鲜少与他说上几句话,也从未去看过他。
因为那是我逃避的曾经,逃避的爱情,逃避的最真实的自己。我怕自己又回到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抓不住父皇送给我的这般厚重的江山。
那一瞬间,斜倚护栏的晏熙也忽然望了过来,在一片荷塘的阻隔下,我们的目光显得那样陌生。
晏熙怔了一下,然后笑得一如往常的明媚,他的嘴型在说:“小九”。
我好像都已经忘记了我本来的名字,我被人叫做皇上,圣上,陛下,万岁,唯独没人敢叫跟随了我十五年的名字——骆九歌。
记忆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我扬着笑脸对晏熙任性说道:“你要叫我骆九歌,这皇宫里独一无二的骆九歌,这整个后宫最大的骆九歌!”
“皇上,您擦擦泪。”
四喜递来的帕子打断了朕的回忆。
不知不觉间,朕竟然落泪了,晏熙一定看到了,可恶……
朕顺手接过,找了那最恶俗的借口:“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可惜,那天天气平静的没有一丝的风起。
朕自知自己出了糗,怕出去再度遇到晏熙,只得乖乖的躲在御书房举着本书瞎琢磨。
而这些书书本本的也着实让朕为难,朕十月能说,一岁会走,五岁欺凌后宫无敌手,纵横皇宫十年间,从来都没想过一生能与这些书本有什么交际。所以任凭朕的过去再怎样辉煌,朕还是看书看得想睡,半天也认不下几个字。
“皇上若无心念学,可暂且缓缓。”
朕听见那个整日颤颤巍巍逼朕念书的太傅居然开口让朕歇着,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脸上挂上了无耻的傻笑。
“皇上天资聪慧,一上午才**会了一个‘大’字,**完先皇的亲笔遗诏指日可待。”
丫的这糟老头什么时候学会挖苦朕了!
朕愤愤不平的叼着毛笔看着太傅,蛮横的抬手一指。
四喜哎呦一声凑到朕身边,等着朕吩咐把太傅大卸八块。
太傅皱褶的老脸几乎看不见了眼睛,眼皮耷拉着跟沙皮狗似得,面无表情的对朕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拆穿了朕的纸老虎马甲。
“墨妃本家乃是书香门第,他爹自是老夫的老友,其能文能武,上可默先皇祖训万余字,下可赤手擒麋鹿,皇上无事可随他**些书本。”
太傅脸上的褶子太多,奈何朕自己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他的表情。
朕倒是饶有兴趣的撂笔扯了扯太傅的长胡子,“你这老头,这算不算你插足后宫,为朕引荐个美人宠幸?什么叫祸国殃民,什么叫红颜祸水,你倒是自己不怕乱了规矩了。”
太傅连忙弯下腰双手做楫,“若是皇上能在老夫有生之年完成学业,臣愿顶着这祸世乱主的罪名。”
说的朕好像多么无可救药一样!
朕忽然有些打困,眼皮抬得也着实费劲。
“四喜,吩咐摆驾长平殿,中午朕想吃粥。”
朕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也没搭理下太傅就径自走出了门,只在背后闻得太傅的长声嗟叹。
朕是皇帝,与谁走的过近就等同于把谁推下万丈深渊,后宫人心叵测,朕必然还是淡定些好。
想想从前,父皇是喜欢朕的,毕竟只有朕一个女儿。朕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谁若和朕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可喜欢归喜欢,但却不重视朕。
父皇重视太子,所以他能在朝堂威福,父皇喜欢朕,朕却只可以在后宫泼撒。
这就是朕和太子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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