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说话，钟巡真急了，“陆恣意，你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告诉陆叔，让他把你逮回去，省得你犯糊涂，合着兄弟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
陆恣意语气慢悠悠的，“你急什么？我直男。”
钟巡提高调门，“我看你是薛定谔的直男！”
“你问的有可比性吗？”陆恣长腿支出去老远，调整个舒服的坐姿，“世界上美的种类多着呢！”
钟巡语气更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看谁都不如你女神一个手指头，我跟你说，你别被沈黎的外表骗了，他是真的狠，撅人手指头比你嗑瓜子都简单，那不是好惹的主！”
陆恣意有点烦躁的站起来，“不是！你到底对沈黎有什么意见啊？！”
钟巡叹了口气，说打听到的事情，“沈黎是领养来的，后来他养父母又生了小孩儿，但对沈黎一直不错，养父母出事后，沈黎为争家产，从人外公手里抢走他弟，这么多年一直躲在国外，要知道他弟弟当年才四五岁，听说那孩子还有先天的心脏病，说一千道一万，人家是那孩子的亲外公，沈黎这做法说不过去，总之和他外公一家闹得挺难看，据说现在回来，也是因为挥霍的没钱了。”
陆恣意皱起眉毛，“沈黎父母怎么死的？”
钟巡：“车祸。”
陆恣意想起昨晚沈黎那一瞬间的紧绷，心里莫名沉重。
电话那头，钟巡的声音有些失真，“恣意，你知道我不爱说这些，为了兄弟你才特意打听的，如果传言是真的，沈黎就不单单是私生活问题，而是人品和心术有问题，之前他弟弟分到的财产一直由外公代为管理，那小孩现在在国外念书，马上满十八，可以独立继承了，但这是人家的事情，沈黎却和他外公一家斗的厉害。”
陆恣意收起懒散的表情，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沈黎能赢吗？”
“难，他外公和舅舅都是洞庭湖的老麻雀，精明着呢！根本没把沈黎放在眼里，沈黎自己整天花天酒地，第一笔投资就是个笑话。”
陆恣意没吭声，钟巡接着说：“刚回荣港不久，沈黎就买下东郊一块地，要盖什么庄园，但那边的地没有投资价值，按政、策来看，荣港的城区是往西、南、北四个方向扩建，唯独不会向东，除去当年高位卖出的几个赚到了，剩下的谁买谁赔，不过沈黎这人你也看到了，只要他勾勾手指，自有大把的人前仆后继的讨他开心，就凭他身上那股狠劲儿，我也觉得这人不一般，对了，恣意，你怎么和沈黎介绍自己的？”
陆恣意说：“挂了。”
*
沈黎坐在沙发上，正和他弟弟视频，修长的手指拈着朵娇艳欲滴的秋海棠。
陆恣意边扣扣子，边往里走。
沈黎的目光在他胸前、腰腹转了一圈又收回来。
说不羡慕是假的。
电话里，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带着焦急，“哥，你又不好好吃饭，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岩哥他奶奶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没空过来，你还不让钟点工来家里，天天就是喝咖啡，空腹喝咖啡最伤胃！过两天你要瘦成骨头架子了！”
沈黎感觉脑浆子都要被这小兔崽子念化了，到底谁是弟弟，谁是哥哥？！
咖啡杯端到嘴边，又无奈放下，沈黎满心愤懑的看了陆恣意一眼。
陆恣意蹲在客厅正中，表面在逗奶糖他们玩儿，却露出两排大白牙，支棱着耳朵听他挨训。
“我吃过早饭了。”沈黎冷着脸解释，又重新端起咖啡。
他弟弟大喊：“我还吃屎了呢！！”
陆恣意噗嗤笑出来。
沈黎喝不下去了，从咖啡杯前抬起头，语气危险，“沈宴，你是不是皮痒？”
沈宴：“喝不下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诶？”镜头画面晃动，对面的沈宴将手机放到耳边又拿开，“哥，我怎么听着还有人笑啊！”
沈黎：“幻觉。”
沈宴：“不对！肯定有人，哥你别吓我！”
“贼耳朵。”沈黎笑骂一句，将镜头转向陆恣意，“这是你陆哥。”
陆恣意坐到沈黎旁边，热情打招呼，“呦！弟弟。”
沈宴盯着镜头里的两人，手指在屏幕上不断划拉操作，呱噪的少年开始诡异的沉默。
“”咱弟那是什么眼神？”陆恣意凑到沈黎旁边，和他咬耳朵，
沈黎重新将镜头对准自己，问屏幕里的弟弟：“八卦完没有？”
沈宴嘿嘿笑道：“哥，让我再看看陆哥。”
陆恣意主动凑到镜头里，几乎和沈黎脑袋挨着脑袋。
“陆哥好，我叫沈宴，沈黎是我哥！”
沈宴骄傲的小表情都快冲出屏幕了，陆恣意觉得这小孩怪好玩的。
沈宴：“陆哥，你真帅！大帅哥！”
沈宴毕竟年纪小，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陆恣意看出他在套近乎，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故意问：“我帅还是你哥帅？”
沈宴：“你俩型号......”
沈黎咳嗽了一声。
沈宴：“......型号不一样的帅，不同类型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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