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市井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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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天色都晚了，裴韬感觉自己还精神，就不打算浪费今天的两次瞬移，她选了在皇宫的那具麻雀身体，又过去了。

等困了再回来，醒了又过去，反正婴儿睡一觉时间短，主要是睡的次数多，醒几个小时睡几个小时的。

刚一睁眼，裴韬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墨天机在温书。

裴韬先观察了一圈，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在乾清宫了。

这间屋子小很多，并且屋里只有墨天机，似乎是她的寝殿。

外面夜色浓重，寝殿内只点亮了一盏青釉莲花烛台，但挺亮堂的，可能是皇家用的灯好的原因。

寝殿内没有侍从，不知道是不是被墨天机赶走了。

像是察觉到有目光在看她，墨天机一抬头，就看到小麻雀睁着两只黑豆眼。

“小雀！我听说你们麻雀脾性都大，我可没把你关在笼子里，本来不想把你带回王府的，但你今日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皇奶奶不养，我就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墨天机显然是个活泼性子，也不管一只麻雀听不听得懂，她就哗啦啦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

裴韬：“……”

她打开地图看了眼，发现自己确实在另一个地方了，稀奇的是从皇宫到这里的路上居然有一条很细的线是亮着的。

这是……只要她的拟化身躯经过的地方，哪怕她没有意识，地图也会自动解锁？

这岂不是，老爹亲再也不用担心我被绑架了？

裴韬思绪乱飘一秒，忽然就看到墨天机小心翼翼的凑近她，低声道：“其实我隐约能感知到小动物们的情绪，你既然不害怕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保证没人敢动你！”

最后一句话，墨天机说的自信极了。

裴韬眨眨眼，她只是一只麻雀，麻雀听不懂呢。

墨天机也没真指望一只麻雀能开口说话，她说的是真的，她能感知到动物的情绪……不过不止动物，还有人的，但关于人的情绪只能感知到很浅很浅。

有时候单看人表情也能看出来，这个能力更像是花哨的衣服，没什么实际用处。

但是对小动物，尤其一脸毛的，能感知到一些东西还是有用的。

墨天机又继续念起书来，是真正念出声的那种，书桌侧边有窗，是关着的，但能透过纸窗看到不算暗淡的月光。

万籁俱寂，屋外侯着的侍从也很安静，裴韬只能听到孩童坚定有力的读书声。

哦，好像还有窃窃私语。

“小殿下真是用功啊。”

“是啊是啊，不愧是殿下，我家那个男儿，让他看点《男德》，顺便认几个字，半天学不进去，男儿家家的就是笨点。”

“这有什么的，让他学好男红，将来出赘了也有一技之长。”

“是极是极。”

那几个侍从声音非常低，聊了几句也就没声了，想来还是怕被发现。

虽然伺候的是皇孙，不如皇子重要，在王府也不比皇宫那么严格，但被逮到摸鱼还是要挨罚的。

不过做人哪有不讲小话的！

她们是侍从，又不是非人类。

站一天要是真小声说两句话也不让，那可真是太没人性了——前提是不被逮到。

常年上班的古代人自有一套摸鱼方法，毕竟下有对策嘛。

这会儿墨天机正是读的最认真的时候，这几句窃窃私语，她确实也没有听见。

可见打工人在摸鱼这件事上的潜力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很足的。

裴韬感叹了一句，就从书桌上轻轻跳到墨天机的肩膀上，看她读的什么书。

好像是四书五经，裴韬反正是没怎么学过的样子。

墨天机读的认真，也没管她，裴韬瞅了一会儿，飞走了。

她是来开地图的，不能忘记！

认真ing

不过裴韬一飞离各种宫灯照耀的范围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视野不怎么看得清了。

是视觉能力受到麻雀本身限制了吗？

麻雀好像确实在白天活动比较多。

不过裴韬又仔细看了看，发现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她还是能分辨出基础的光线变化的。

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适应，反正她只开个地图，就绕几圈，之后就回去睡觉。

走之前裴韬还去墨天机的屋子上踩了个点，她准备第二次传送机会就传屋顶来。

墨天机都说要养她了，这能拒绝？

拒绝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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