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叹流氓
《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臣只想乞骸骨)》转载请注明来源:白鹤看书baiheks.com
紫宸殿中画拱带玉含彩、雕梁盘金刻龙,隔着螭纹屏风,牛柳应李羡意之召为周思仪正在复诊。
牛柳替周思仪切了切脉,又看了看她的牙龈,“周大人服过药后,这火气是消了些。”
周思仪抿了抿嘴唇,“可牛太医,我这症状,却没怎么减退。”
“敢问大人,是何症状?”
周思仪瞥了瞥屏风,新朝伊始,政务繁杂,李羡意应该仍旧劳形案牍才是。
她低下声音,“我夜半仍常常盗汗多梦、心悸频频。”
牛柳捋了捋胡须,这着实有些不正常,他这才开口道,“周大人近来,可是有什么烦忧的心事?”
李羡意是常年弓马之人,耳力远胜常人,连周思仪清浅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敛神凝气,却听周卿道,“我时常……梦见圣人。”
牛柳深吸一口气,梦见圣人确实很难不上火。
“周大人,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人生苦短,少些忧思,便要畅快许多。”
屏风之外的李羡意却心绪纷飞——周卿竟连在梦中都在为国事、为大梁忧心,枉他两世为君,却日日在政务之外便只想着呼卢喝雉、畋猎跑马。
周卿,朕定不负三百六十州安宁,不负忠贞朝臣之期许,更不会负了你两世的殚精竭虑。
李羡意心中有愧,连折子上的朱批都用力不少。
——
在下值后,观礼领着周思仪到了东宫内,“周大人,你阿姐和外甥如今都已然出了诏狱,圣人说起居郎你只要递了牌子,便可入宫探望着。”
周思仪点了点头,“臣改日定去紫宸殿谢恩,劳烦观少监带路。”
“起居郎言重了,来日大人还有大造化在。”
东宫仍旧是那个碧瓦朱甍、香寝华堂的东宫,却因久无人打理,廊下积了一层又一层的尘灰,长劈了的花枝也久无人打理,显出一派日薄西山之景。
周思仪顾不上呵斥懒怠的宫人,只向她阿姐所住的堂屋中奔去。
周思韵挽了个简单的螺髻,几只纹样脱俗的银簪斜插在她如云的乌发中,她倚在透光小窗前,不知绣着什么花样。
“阿姐。”周思仪一瞥见周思韵清瘦了好多的小脸,明明胸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周思韵拿出绢帕替周思仪拭泪,如小时候那般轻拍着周思仪的后背,“阿姐没事,仪宝不怕。”
周思仪从腰间取下钱袋递到她手里,“阿姐你先拿着,以后我每月再给你送进来。我升了官,以后便由我来供养阿姐。”
周思韵将她的妹妹紧紧地抱在怀里,周思仪身上沾染了龙涎香的气息,她却不觉得呛鼻,她替周思仪顺了顺鬓边的碎发,“他哪里是给你升官,是恨不得要拿了你的错处,发落了你才是。”
周思韵是最清楚她小妹的脾气的人,她细细地在清仪耳边叮咛,“你以后在圣人身边,要恭敬勤勉,谦和有礼,他纵然是拿你撒气,你也不能顶撞他,就算是贬官外放也无妨,只求能保住你的小命。”
周思仪含泪点了点头,忍了很久才能将热腾腾的泪水咽下。
“阿姐,圣人可说了,要如何处置序州吗?”周思仪想起那日李羡意说要杀了李序州之时狰狞可怖的模样,不由得浑身颤抖,只希望不要波及到她阿姐才是。
“他说要将序州过继道他膝下,做他的儿子,”周思韵拧了拧绢帕,皱眉道,“你在前朝,可知道他究竟是想在序州身上,得到些什么?”
周思仪茫然无措地摇摇头,“阿姐你放心,我定会时时留意的。”
——
天刚蒙蒙黑,月亮浑圆得似是要从天边坠下来。
周思仪穿过回还复沓的廊道,沿着长满青苔的石板拾阶而上,终是在亭间看到了那长身玉立的影子,这人却是她在崇文馆念学时的同门方听白。
“是何等要事,竟引得你漏夜前来?”
方听白似是因着急而涨红了脸蛋,“你可知道我哥?”
方听白之兄名曰方听寒,似是——擒虎军中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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