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众人把当天的工作简单交接了一下,林冬就放大家回家休息了。欧健寸步不离跟在自家二师兄身后,生怕被人甩了似的。
吕袁桥觉得有些好笑,自家小师弟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真不像干刑侦的料,那小胳膊小腿的,别说抓坏人了,不被坏人撅折了就算好的。
前几天中暑还是自己把他背上楼,可是在办公室缓了没一个小时,就非说自己没事儿了,晚上还死活要跟去参加陈凯的抓捕行动。
今天出一趟门,还让个小学生捅了,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救下了另一个孩子,担负起了一名刑警应当扶危救困、舍己救人的职责。
罗家楠那张破嘴说人家丢脸啥的,其实哪里丢脸了?欧健毕竟不是警校科班出身,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自然没有罗家楠那样的身手从容应对。但是危险当前,他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但就这一点,他就是好样的。
另一方面,欧健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一张脸刷白刷白的,却一点没叫疼没抱怨,心里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奶奶担心。是个孝顺孩子。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一起往出走,刚走到电梯门口,吕袁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欧健就听自家二师兄用一种自己从没听过的温和语气问对面的人:“你忙完了吗?我刚下班。”
大概是手机质量好,听筒很拢音,欧健听不见对面的声音,可以单从吕袁桥的态度,就能看出对面那一定不是一般人。
二师兄是在跟妈妈通话吗?欧健正暗自揣测,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就感觉吕袁桥整个人都柔和了,挂断电话后嘴角都是上扬的。
两人出了电梯直奔院内停车场,吕袁桥的帕萨特停在靠近西边院墙一侧,大概是早上来得比较迟,没抢到树底下的阴凉处。
打开车门,吕袁桥没有急着让人上车,而是躬身进去发动引擎,打开空调敞着车门通风降温。
过了一两分钟,欧健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绕到副驾驶座开门上车,还不等他动作,吕袁桥已经先他一步拉开后车门,把人塞进去,还嘱咐他当心别碰到胳膊。
欧健被二师兄的体贴周到感动地不要不要的,眼眶红红嗫嚅道:“二师兄,你真好!”
吕袁桥冲他笑笑也没多说什么,还不等欧健再说话,就见他似有所感地回头望向远方,顺着他的视线,欧健看见一个有些面熟的青年从办公楼小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
吕袁桥直起身冲那人招招手,那人愣了一下,便循着方向过来了。
“不好意思,刚刚收拾设备耽搁久了。”
“没关系,我们也刚出来没多大会儿。快上车吧,外面好热。”
来人正是吕袁桥的室友高仁。
“我们?”高仁有些纳闷儿,拉开副驾门正要上车,就看见车后座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高仁之前见过,应该也是重案组。
他上车后就要回头打招呼,你好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的目光就对上了一抹雪白,不由得提高音量:“你的胳膊怎么了?”
欧健忍不住在心里哀叹,是不是每个人见到我的第一句话都是“你的胳膊怎么了”?
不等欧健开口,吕袁桥主动替两人做了介绍:“这位是我们重案组的欧健,今天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胳膊被人划了一刀。这是我室友高仁,他是新来的法医。”
“刀伤?严重吗?伤口处理了吗?”
听说欧健受了刀伤,高仁下意识就想凑过去检查伤情。吕袁桥正要发动引擎,就看见他一边说话一边扭身向后面钻,似乎准备从座位中间的空隙爬到后排去。
“开车了,你快坐好!”
吕袁桥伸手就拍了一下高仁的屁股,咦,手感不错,□□弹弹的。高仁却像被点了穴似的定住了,保持着半趴半跪的姿势,跟一脸茫然的欧健大眼瞪小眼。
欧健以为他爬过来想跟自己说什么,结果等了半天,对方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圆圆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欧健犹豫着要不要打破尴尬,主动说个holle什么的,就看见高仁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了两下,然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动作缓慢而僵硬地转过身去重新坐好,感觉好像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欧健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这人怪怪的?是不是法医都不太正常?
高仁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伸手去拉安全带,拉了一下没拉出来,就听他不明所以地“哼”了一声,然后又用力拉,拉得安全带歘的一声,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暴力。
吕袁桥也不敢吱声,就看着白团子气鼓鼓地把自己捆好,然后非常刻意地扭头望向窗外,露出一只红红的耳朵,整个人散发着怨气。
吕袁桥自我反省了一秒钟,不该一时手快拍了高仁的屁股,看把孩子给臊的!
作为一个直男,如果被兄弟拍了屁股,最常见的反应要么是一巴掌拍回来,要么是大骂一声“敢拍你爹”,可是高仁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那红彤彤的耳朵可不就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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