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选择与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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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东西已经准备完毕，如月变又换回了那套狱卒的制服，和炭治郎一起准备离开。

“咦，变的这件衣服，不是在之前和山上的鬼战斗的时候弄破了吗？”

现在怎么和新的一样。

“啊……这个，我找人补好了。”

如月变之前因为心里装着其他的事没考虑到这里，被突然问起，应答得有些结巴。

不过这个答案其实和真实情况也差不多，与其说是补，不如说是把衣服的状态回溯了。

这当然不在他的能力范畴之内，做到这点的是青泽的术法。

前几天为了将葵枝他们的话顺利带给炭治郎以及定时汇报情况，如月变主动通过勋章联系了青泽，除了获得了使亡灵与人间沟通的术法(简易版)以外，还“修补”了一下衣服。

“你之前给我的报告我已经看了，这个世界是出现了一种类吸血鬼和丧尸的‘鬼’对吧，嗯……去那个鬼杀队的确是一种可行的方法，就是消耗的时间太多了。”

青泽说，“上一次忘记说了，我给你施加的封印虽说是会限制能量输出的大小，但那会随着你的控制力的上升而逐渐放松。可是现在你的控制力上升了，你的力量却没有增强。

“这是因为这个类人躯壳正在被世界慢慢同化，你的力量会逐渐消失，看上去任务时限是五年，但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三年时间，你身体中的力量就会完全消失，没有了这份力量，你的灵魂无法在异界生存，到时候只能一无所有的被强制遣返，甚至灵魂都有可能会受损。

“所以我这次来，除了接收你的报告外，还有就是问你：要不要趁着力量完全消失之前，放弃这次任务离开？后续我会处理。”

青泽的声音是难得的严肃，非人的异瞳双眸紧紧盯着如月变。

“我……”如月变张张嘴。

骤然知道这种事，任谁脑中都会是一团乱麻，曾经的自己对此肯定是无所谓的，能力也好，生死也好，能活着当然不错，但死了也无所谓……但在这边有所经历有所见闻后，他才明白为一个人类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要就此离开的话……

“别忘了，你哥只有你一个家人。”

青泽说，“刚才的那些话就是他托我带给你的。”

听了这句话，如月变刚要说的拒绝离开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哥和他不一样，就是个普通人，明明一开始从事的是更加轻松待遇优渥的工，是为了他才加入了非人类相关研究管理组织，虽然凭借着本身的能力获得了不错的职位，但常常会因为直面一些危险的人外生物而受伤。

「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他问到的这件事时候，哥哥是这样回答的。

——已经不想给哥哥添更多麻烦了。

看到如月变纠结的模样，青泽摇摇头:“你好好考虑几天吧。”

“……是。”

***

时间拉回。

因为祢豆子依然在沉睡之中，无法跟着他们一起前往选拔，对此炭治郎担忧不已。如月变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只好说我们早去早回，而且说不定可以从选拔的地方获得一些线索——鳞泷已经告诉过他们选拔的方式就是杀鬼了，如此，炭治郎才稍稍敛起自己的担忧。

挥别了鳞泷后，两人动身前往举办最终选拔的地方，藤袭山。

经过了近两年的训练，两人的速度远胜之前，这次前进的速度比去狭雾山时快上不少。在路上的时候，如月变借了炭治郎的面具，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直到炭治郎笑着问“要不我们换一换？”

，他才沉默了一会说不用，把手中的面具还给了他。

正如藤袭山的名字一样，这山的山脚至半山腰的地方全部都是紫藤花，远看深深浅浅的一片紫色，十分美丽。

“可是，现在不是紫藤盛开的季节吧？”

炭治郎伸手摸了摸垂到他耳侧的一串紫色小花，颇有些惊叹的样子。

“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种植方法。”

如月变猜测。

等两人走到半山腰的入口处时，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少女，或坐或站，姿态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脸上都没有寻常少年人那样无忧无虑的神情。

入口道路的尽头站着一对孩童，都留着及肩的短发，发色一黑一白，头戴发饰，身着深色带繁复花纹的和服，手持一盏提灯，瞳色黑而深，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又等了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后，孩童一人一句的开口为他们说明了这座山种着紫藤的原因——为了将厌恶紫藤花的鬼关在山上，而他们这些参与选拔的人所要做的，就是在这山上生存七天，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就算通过选拔。

“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