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东南枝 (第1/2页)
祁粥最初是倚在墙上看他,直到看得他心慌意乱才肯罢休。
季白最开始的时候,还会装模作样的蹲在地上攀看花枝,一副对墙上挂着的祁粥视若无物的态度。
但祁粥却惊奇的发现,季白的动作越渐的迟钝了。
虽然一直没有抬头,但是那双眼却是游离的状态,果然他根本抵不过这样直白的视线。
其实季白也会慌,会胡思乱想,也会因为那不加掩饰的视线,而感觉到头皮发麻。
他总觉得祁粥的眼神对自己从来都不是清白的,她哪怕藏得很好,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眼底流转的兴味。
那个眼神是好奇,是想要玩弄。
季白心不在焉地浇完花,本来打算回去的,结果发觉她今日很奇怪,一直坐在墙头用可怜的望着自己。
刚想抬头询问,季白便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软绵绵地带着浓浓的倦意。
“先生,跟我一起去牡丹节看花好吗?”还拖着语调,跟撒娇没两样。
季白眉眼一冷,随后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木瓢丢掉,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将门关上。
他怎么又生气了?
屋外的祁粥茫然地眨了眨眼,当时的反应就是就有一些后悔,而且还是极度的后悔。
早知道他是因为这句话而生气不理她的,刚才应该让他先救自己下去的。
而让祁粥疑惑的是,明明她撒娇很好用的,偏偏用在季白身上怎么就是不行?
果然季白这样一本正经板着脸的人,就是不讲情调!
祁粥皱着一张小脸抬起来望着天,然后叹出一口气来。
而祁粥不知道的是,刚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季白,此刻正靠在门口红着耳根仰头,半阖着眼眸。
他冷静自持地睨视着窗上摆放的那盆美人脸,它被单独娇养在屋里,不和旁的花争艳,独自盛开着。
季白红着耳根冷静地想着,他明明有好看的花,为什么要去看别的花呢?
他不去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出门被人当妖魔一样地观看,还有一点就是,受不住像祁粥这样坚持的人。
能够预料到只要答应她一次,她就会无数次用着同样的招式缠着自己。
他已经看出了她的恶劣,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
直至外面的天落了暮色,天边被染成艳丽的赤色。
季白又在屋里面待了很久,以为她应该已经像往常一样的离去了。
结果拉开门,季白一眼就看见还立在墙头,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祁粥,神情微愣,心跳顿时失去了律动。
季白目光诡异的看着她,忍不住开始想,她就这么执拗的想要和自己一起去逛花节吗?
她都坐在上面快一天了,也不见下去,原本红润的脸都变得苍白起来,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
这样的想法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季白就联想到,白天听到重物落下的那个声音。
所以该不会她下不去了吧……
“先生。”
挂在墙头几乎一天的祁粥看见季白,立马哭丧着一张脸望着他,小脸煞白,现在连个笑都扬不起来。
“木梯掉了?”语气还带着委屈的哭腔,是假的。
“……”
祁粥见季白还是这样冷漠,顿时红了眼眶,语气愈渐地委屈:“我下不来了,帮帮我好不好?”
“……嗯!”季白看着上面小脸惨白的祁粥,哪怕知道是假的,还是认命了。
无奈地从旁边花架边抱出来木梯,架在墙上固定好,仰头看着她。
“下来!”季白的语气依旧冷漠又简短。
祁粥摇晃着僵硬的腿,一双含泪的眼委屈地看着季白,瘪嘴道:“可我没有一百两。”
季白沉默了,不知该笑还是该恼,他是真的拿不准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对祁粥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姑娘还搁那儿跟他撒娇呢,是教训还不够吗?
季白松开撑着梯子的手,退后一步立于院子墙下,抱臂目光冷淡地看着她,那态度就是在告诉她,爱下不下。
祁粥垂着头和季白对视,坚持不肯松口,她想要季白对她主动妥协低头。
“不下来,那你就留上面过夜吧!反正晚上和鼠虫做伴的也不是我。”
季白语气依旧十分的冷漠,似祁粥不下来的话,他就真的不管了。
祁粥有些害怕那些东西,但还是咬着牙不松口,摇摇头,坚持地道:
“真的没有,我就算是将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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