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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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呔，你个娃娃，当我好糊弄是不是，你是个女子，如何与她做得夫妻？”

南海鳄神闻言却是不信。

木婉清理所当然的反问道：“为何不能？”

王语嫣木立许久，继而哎呀一声，这才醒悟般的对着木婉清道：“那个…木姑娘，我…我是万万不能做你的夫君的。”

木婉清眉头一拧，问道：“为何？”

王语嫣紧咬着嘴唇支吾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因为...因为我......也是个女的......所以，我不能……”

木婉清听她这话也是一惊，抬手便要往她身前摸去，却被王语嫣红着脸推了开来，这才反问道：“那我...那我之前误会你时，你为何不说？”

王语嫣掩着前胸，哭笑不得道：“其实这得怪我表哥。此前我与他做扑，输与了他三个条件，其中一个便是不得在外人跟前表露我的身份。谁知竟会遇上这等事体.......”

木婉清待她把话说完，却是一声轻笑，道：“所以说你是个呆子，赌约什么的竟是比命还重要么。想你此前对我做了那等事，万一当时便叫我杀了，你岂不冤枉。不过便就你是个女子，那也没甚关系。”

见王语嫣不解，木婉清复道：“反正依着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模样的，我师父当年逼我立誓时，也没说过这人一定要是男子。何况天下男子皆是负心薄幸之流，你是个女子，这样更好。”

“可，我们都是女子……”

“这世间可有律法说两个女子不能成婚吗？”

“这…是没有……可一般人看来……”

“哪个人敢多话，我便一箭射死他。这点你无须担心。”

南海鳄神听得两人对答，却是满意的搓了搓手，指着木婉清，点头道：“不错不错不错，小娃娃你的脾气很合老子胃口。正好你杀了我徒弟，你便做我的徒弟罢。我传你南海派的功夫，待你学成之后，你想娶谁、想娶几个便都没人能拦得住你，那些个不听话的、嚼舌根的，全都给他们一个个拧断了脖子便是。”

木婉清听了只指着王语嫣道：“我自是无所谓的。只我现在已经是她的人了，你想收我为徒还需她点头才行。”

语毕，又复低声凑近她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在外头拈花惹草，我自是不会动手打你的。”

“我又不是男子，上哪去拈花惹草？啊，不对...我可还没答应，你怎地自主张的......”王语嫣急道。

“什么？你不答应！”

南海鳄神听她这话，滚圆的眼珠子猛的一瞪，便要揪住王语嫣的脖颈。

“你放开她！”

木婉清见状也是急了，只要上前推挡。

“慢着。”

眼前这两人，一个乖戾无方，说话办事均不寻常理；另一个更是心窍毛塞，混噩不吝。王语嫣夹在两人之间只觉叫他们闹得脑仁儿疼，见得南海鳄神又是一言不合想要动手，忙的高声一喝，竟是也将两人唬得一愣。

“你...你...你，哎，罢了罢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就是......”王语嫣先是指着木婉清，待要张口，却一时想不出该如何与她分辨，只是连着说了几个“你”字，而后负气甩手，转而朝着南海鳄神说道：“你此前可是应了今日不杀我们俩人，你现在若是动了手，便是不讲信用。”

南海鳄神冷笑道：“我便是不讲信用了又如何？”

王语嫣昂然道：“人无信则不立。要是叫人知晓了你这般背信弃义的举动，那你将来要如何混迹这江湖之中，你可曾想过。”

南海鳄神道：“嘿嘿，我本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恶人，便就是我。再则我只消把你二人都杀了，那便没人知晓我说过什么了。哼哼，还不快来求我收你媳妇为徒。”

王语嫣道：“恶人，恶人，所指不过行事为恶。就如那绿林盗匪一般，哪怕再是打家劫舍无恶不，这信诺却是那底线。你身为堂堂‘四大恶人’之次，岂不会还不比那盗徒匪类吧？哎呀，我却忘了，你们‘四大恶人’里听说也是有个不守信用，专门喜欢淫辱妇孺的，你该不会是与他耳濡目染久了，竟是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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