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莳花有信（花滑韩娱）

2016年5月，赫尔辛基，靠近轮渡，某不知名的街头。田柾国碰到一个背着木吉他，自弹自唱的女孩。

赫尔辛基灰蓝的天空下，偶尔掠过建筑尖顶的白鸽，女孩醇厚优雅地唱腔，在轮渡码头应景地演绎着来自电影《醉乡民谣》的插曲，那首知名的送站歌。

演唱过半，人群中一位老者从口袋中拿出口风琴，自发帮她伴起奏。

吉他和风琴的乐声相辅相成，竟意外地默契和谐。一曲终了，围观人群回馈以掌声，人们上前，往女孩摆在脚边的帽子里塞一些散碎的零钱。

害羞的芬兰人没有多言多语，只是对着不断低声道谢的女孩露出善意的微笑。

田柾国看着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唯独剩下站在原地的自己格外惹眼，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白听了人家一首歌，赶紧转身颠颠地去找在便利店买东西的哥哥们，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suga轰suga轰！”

听到忙内地呼唤，闵玧其回过头，“咋了？”

“可以给我5欧吗？”

眼神充满期待。

老闵有点招架不住弟弟忽闪忽闪的眼睛，况且田柾国本就不是会随便开口要钱的孩子，手上潇洒地掏钱，嘴上还要好奇地问一句：“想买什么东西么？”

田柾国接过闵玧其递过来的纸币，不时扭头眺望码头方向，脚下已经向着反方向：“回来跟哥说，我怕她走了！”

一边这么说着，人都跑远了。

怎么说都是在偶运会上拿到男子4x100接力赛冠军的体育豆，田柾国弯道加速的短途爆发力不是吹的。

买完水果从便利店走出来的金硕珍看到闵玧其，凑上前问了一句，“柾国干嘛去了？风风火火的。”

“谁知道又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了。”

闵玧其看着跑没影的忙内，无奈的微微摇头。

***

田柾国跑回码头时，女孩已经收了吉他，方才用来装零钱的渔夫帽被她重新扣回脑袋上，此时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数钱，哪怕是零零散散的硬币也不耽误她干净利落地动，很有些不拘小节的意味。田柾国犹豫了一下，最终仍是决定不能白女票人家一首歌，这么想着，犹犹豫豫地凑了过去。

别看这姑娘手上动不停，心中暗自珠算，实际上一点也不耽误她耳听八方。听到脚步声，对今天收获已有成算的林瑞雯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

来人是个男孩子。

圆头圆脑圆眼睛圆下巴，黑帽子黑卫衣黑裤子小黄靴，一副游客打扮，满脸踌躇不决。

看到熟悉的亚洲人面相，林瑞雯从面无表情转而挂上和蔼可亲的老母亲微笑，“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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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没想到对方听到问话反而有些堂皇，圆而大的眼睛充满不安，他挠挠头，靠近了两步，接着从兜里掏出那张被他一直攥在手里的纸币，没有一丝犹豫地递了过来，却在看到林瑞雯帽檐下的脸颊时，眼睫颤动。

像蝴蝶眨动翅膀，忽闪忽闪，在林瑞雯心里撞起一片惊慌。

“是……林瑞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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