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辞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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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师才不知道什么是猫猫姐姐,他看见不懂世事的单纯绿绿抱住了手段狠辣十恶不赦的恶女,心下一凉。
若是能躲过这一劫,他说什么也要天天教导绿绿不能盲目认为天下姐姐都是好人。
至少她抱着的这个,是四海心肠最恶毒的姐姐。
“绿绿不懂事,求求你,放过她吧。”周医师今夜似乎要将这一生的眼泪流光,“你要杀人,便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放过绿绿,放过她吧。”
绿绿困得迷迷糊糊,又听见周师父这个爱哭鬼在哭,抱着扶簌的腿用脸蹭蹭。
扶簌无端背脊出了一层薄汗。
她皱紧眉头,听见周医师哭声再次响起,单手抱起绿绿。绿绿自然而然把脸埋在扶簌颈窝。扶簌的脚步一停,立即反手再次劈晕周医师。
叠音看绿绿埋在扶簌颈窝,心里也有些不安。
小女孩困意到了,很快入睡,平稳微弱的呼吸声打在颈窝,扶簌的额头又冒出一圈汗。
“我把她送回房间吧。”叠音看扶簌出汗又皱眉,扇动翅膀凑近。
扶簌嗯了一声,把绿绿轻轻放上叠音的背部。
绿绿伏在蝴蝶背部,肉肉的脸颊贴紧叠音,又觉得姿势不舒服,抬起被压着的手臂放到一边。
扶簌看着绿绿,眼神复杂。
当年眠眠师姐她们背着自己睡觉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你送她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叠音应了声好,扇扇翅膀,从走道飞了出去。
“张医师。”扶簌见叠音飞远,往漆黑一片的角落拱了拱手。
看了整场戏码的披头张无水仰头一笑,披头散发,终于从黑暗里迈步出来。
“没想到周民竟然如此看重绿绿,我倒是吃了一惊。”他背着手,眼里冒着光,围着扶簌走了一圈,“空青陵游那个庸医教你医术教得一塌糊涂,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有些好笑。”
扶簌不言语,空青陵游可没教过她这些,真要说教,那是系统教的,谁让它把黑锅扣在自己身上。
黑锅都背了,还不准她反过来扮扮穿越者的角色?
“张医师是第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来了?”扶簌反问张无水。
张无水却摇摇头,“搭了经脉我才知道。扶簌,经脉,可是能看出什很多事情的,你那个庸医师父绝对办不到这点。”
张无水和空青陵游一样,一提起对方就忍不住贬低,见惯不惊的扶簌保持沉默不回话。
“你怎么和我救的朝暮蝶一起过来了?”张无水发问道,“堂堂仙宗门人,怎么总是和魔物混在一起。”
扶簌扯了一下嘴角,答道:“她既然是你救的,你对她应该多少也有些关注。未伤人的魔物我为什么我不能和她们混在一起?至少她也不咬人。”
张无水剜了扶簌一眼,正想开口大骂,突然被屋外的雷声击中了神思。
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和空青陵游争了这么多年,时间久到他都有些忘记当年他们师兄弟是因何结仇。好像在那之前,空青陵游还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师兄喊个不停。
他最近有些累了。
好像在某一个夜里,他抬头看月亮,突然就觉得累了。
师父说得没错,空青陵游确实比自己天赋高出不少,即使自己是师兄,终其一生也追不上他的尾巴。
陷害他又有什么用,恨他又有什么用,太幼稚了。
张无水从身后拿出一坛酒,塞给扶簌:“空青陵游似乎对你不错。”
扶簌接过酒,不明所以。
“对你好的人,你也要伤害他,这样太不厚道,太不端。什么时候去和他道歉,顺便帮我把这个给他。”
张无水说完话一挥衣袖,挺直了身体往走道走去,身影逐渐被黑暗淹没。
叠音送完绿绿飞回来时,扶簌抱着酒在雨帘前赏雨,一言不发。
*
“金绸带说万药府辞月宴后要打烊歇息几天,难道是因为我们昨天派人去闹事?可我觉得我们闹得根本不过分呀,那可是五千灵髓石呢。”
原承安大清早就想拉上扶簌去听叠音弹琴,可惜扶簌昨夜未曾睡好,原承安便自己去听到了午后才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像个传话筒一样传起了金绸带的话。
扶簌没说话,撑着腮眼帘微垂。
她昨夜回来后心绪不宁,执着普通剑又连夜通关了三层塔。原承安今早敲门邀请她去听曲儿时,她才刚刚睡下。
实在发困。
“你手腕还没恢复完呢,就不能换只手撑着?”
原承安想要伸手拉开扶簌的手,扶簌已经先一步站起来躲开。
她伸了个懒腰,看向原承安:“你和金绸带说了吗?今晚看辞月宴的事儿。”
原承安伸出的手卡在半空,默默收回来揣起手,道:“说了,金绸带说辞月宴就在探月楼旁的万万千千台上举办。”
像是知道扶簌两人说起这个话头,屋外突然传来三声急促的鼓声,鼓声后的喧哗声鼓掌声声势极大,一瞬间撞破云层穿到两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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