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燕归发现这石像伫立的小岛上,并没有别的人。那……云清歌跟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云掌门业余爱好是给年轻人讲过去的故事吗?
燕归这边内心各种猜测,却不会影响云清歌继续说下去。
“他师从于瑶山水月宫,十七岁时独身一人代表水月宫参赛,力挫群英拿下当年鸿鹄试的首位,自此一战成名。并且从此之后的鸿鹄试,只要他参加,便无人能夺其锋芒。”
云清歌言至此处,终于将视线从石像上移开,落到燕归身上,“无论是天之骄子的名号,还是这座雕像,他都受之无愧。”
听得这一句接一句、仿佛天上地下只此一人的夸赞,燕归又开始觉得云清歌可能是这位叶大神的忠实粉丝。
但燕归觉得奇怪的是,既然叶麟砚是如此厉害的人物,那为什么会几乎没怎么听人提起过?
还没等燕归想出个结果,云清歌的下一句话突然变了话题——他唇角还是那种浅而淡的笑容,却让燕归感受不到深沉的笑意:“明日鸿鹄试,便是你们这些年轻弟子大展身手的舞台了。”
“……承掌门吉言。”
燕归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懂云清歌这个人。
和楚燎那种大杀四方的疯劲儿不一样,云清歌外表看着正常得不得了,但燕归就是从他刚才那些话语中,听出了一种病病的感觉。
明明态度亲和,却无端的让燕归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看着云清歌轻飘飘踏过水面,渐渐远去的背影,燕归忽然觉得一阵心累——太微剑宗这门派是不是有毒?怎么里面的厉害人物,一个赛一个的不正常。
等到云清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燕归才慢慢走回客院。
这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些暗了,燕归被先前那位领队弟子告知沈云辞有事出去了,让他在客房中稍等片刻,说是待会儿有事情要说。
燕归点点头,推开沈云辞那间客房,里面果然是没有人在。
揽星阁虽谈不上精致,确也算是素淡舒适,燕归随意往床榻上一靠,望着书桌上的灯火出神。
天色越来越暗,燕归又觉得有股倦意涌上来。
虽然知道这不太正常,但最终燕归还是没忍住,放纵自己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夜,梦境似是如约而至。
但今晚的梦缺少完整的场景,只有叶麟砚在擂台之上游刃有余的身姿。
比起坠星湖中的石像,梦中的叶麟砚因为有了色彩而更加灵动。碧衣青衫,佩长笛,一头乌黑长发未曾束冠,只用发带高高系起,更凸显出他的少年感。
叶麟砚的一招一式皆如飞花掠影,身姿更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在场根本无一人能将他困住片刻。
为观众,如此情态自然令人赏心悦目;但若是为对手,叶麟砚翩然的招式之间,却尽是能够一招致命的杀机。
明艳灵动却又杀人不眨眼,这矛盾的两种特征糅合在叶麟砚身上,让人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等到这个梦境结束的时候,燕归已经觉得云清歌的那番夸赞确实没错,天之骄子这四个字,叶麟砚名至实归。
“醒了?你这两天好像很容易睡着。”
沈云辞不知何时回到客房,在暖色的灯火下看一卷文册。
燕归伸手揉了揉额头:“自从拿到那枚残片之后,就有些影响,或许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
“是吗。”
沈云辞居然没有进一步追问残片的事情,反而是语气泄露出一丝心不在焉。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燕归眯起眼睛仔细看灯火下沈云辞的表情,竟然发现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能让沈云辞脸色不好的事情,恐怕没有多少。
“出什么事情了吗?”
燕归走到沈云辞对面坐下,因为刚睡醒,他说话的时候带一点黏糊糊的尾音,听上去比平常软和了许多。
沈云辞握着文册的手极轻的颤了一下,然后他抬头注视着燕归许久。
微微跳动的火光在燕归眼眸中倒映着,那双眼睛是透亮的,此时此刻并未隐藏什么别的心绪。沈云辞在想,这些事情能否和燕归倾诉?
他自从挣脱伏龙崖冰湖下脱身后,因为原本的力量被封印,一直以来必须步步为营,才得以获得如今无懈可击的新身份、以及能够高人一筹的地位。
但这也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直到燕归出现之后,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能说的事情好像也稍微多了一些。
很久之前就有人告诉过沈云辞,星图之上的命数所示,他与燕归的那颗命星相辅相成。若贪狼缺少那颗伴星,虽亦能顺风顺水,却不能成心中所愿。
当年那颗伴星暗淡至几近熄灭,以前的“燕归”也丝毫没有显眼之处,沈云辞本来已经放弃,但谁知道几十年后,事情似乎又有所转机——那日在试剑台上的一场比赛,让他察觉到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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