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只有法则，才能对抗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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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时光，回到初始。

在鸢命杀死第一代女主，逼迫旧法则落下投影现身时，沉嚣领命追踪法则而去。

少年在隧道彻底关闭前穿过，也许是感受到外来人员的入侵，通道不断扭曲。

意识到不妙，少年握紧手中红宝石镶嵌的匕首，殷红的眸中光芒一瞬明灭。

自仁慈的月神所有被掩埋的，不可示人的脆弱与阴暗情感中所诞生的生物。

从虚无的念想里长出血肉和神识，

二周目常伴于银月皇女身侧的【极厄之鸦】，与身为艾珍伴生圣兽的美情兔一样，有着能够使用契约者属性的特权。

没有犹豫，红色的，如同流动血液般的张扬仙力亮起，血月破空，撕烂想要把入侵者绞杀的通道，将其扯出一个狰狞的口子。

见到光亮，沉嚣一跃而出，伴随强烈的失重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法则面前，空间与时间似乎都失去作用，通道中不过一刻，外面却不知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

“我等你很久了。”

学生时代独有的甜腻女声，冷不伶仃地从人身后响起。

沉嚣猛然回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在进入隧道前，就已经被鸢命杀死的一代女主

——王默

当初的鸢命以一代女主的尸首为引，逼迫旧法则出面抢夺，虽然已经料到旧法则会不择手段将其复活。

毕竟失去了主角的故事，将不再有存在的意义。

但已故之人又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这种事情怎样都算不上常见。

乌黑的短发，两根三股辫从两侧自然垂下，极具标志性的爱心头饰，像往常那样穿着那身水蓝校服，人类形态的王默那双深棕眼眸的底部洋溢着些许金色。

灿漫的色彩，与鸢命有些许相像。

沉嚣眉眼一沉，随即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刀。

王默双手环胸，唇边扬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眼里不复最初的迷惘和软弱，满是志在必得，“极厄之鸦——沉嚣，那个漂亮仙子的圣兽。”

“我的创造者已经把你们以前所经历过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认输吧，你们这些外来的人，是不可能赢的。”

“哈？”沉嚣冷嗤一声，微风无声掀起他身后斗篷式的外衣，少年的神情与在鸢命身边时截然不同，冷颜之中带着些许讥讽，“旧的法则想要塑造的，是人们幻想中善良、美好，又日日等待，也只会等待着王子救赎的‘天使’。”

他没有回应王默的问题，而是锋利地挑明最本质的问题，一针见血地戳在了人的要害之上。

匕首放在眼前，外形流畅的刀背不经意地移开，入眼的，恰好是那双棕中带着些金色的眼睛，“而你，确定自己还有那个资格吗。”

对于旧法则而言，只有利益永远是第一顺位，而不受到原初那批‘观众’所喜爱的主角，注定会被旧执笔者抛弃。

王默的瞳孔一缩，好像一瞬被刺痛，睫毛微颤，眸中闪过迷茫，良久后再睁开时，眼神却又变得无比坚定，“祂答应我了，在复活我的时候答应我了！”

“只要赶走你们这些外来者，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正轨上去！”

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幼兽，幼小的少女再也听不进其它话语，她高抬起手，虚无的金色丝线缠绕住她的小臂，一阵斑驳后转换成了变身形态，冲着沉嚣就疾驰而来。

好在，少年本就没想与人再多费口舌。

匕首在掌中翻转，沉嚣的身形消失在原地，随着一道金属破空的声音响起，双方正式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