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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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洛被带着走向休息大厅中心的光柱，那是沈时洛看到过并且亲自来过一遍的地方。

这处琉璃墙壁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沈时洛看不出来。

沈时洛：“只能从这里下吗？”

医生可能是每次有人来找他他都很高兴，所以回答问题来也不含糊：“当然，这里有不少地方都可以上来，但是只有这里才能往下走。”

说着，他用手环靠近那处琉璃墙壁，一道彩色的光从他全身扫过，接着一道亮金色的细线从他的身体正中显现，逐渐加粗。

那是，琉璃墙开了。

假太阳的光芒在此刻毫无阻挡地照进来，沈时洛跟随医生的脚步走上前，光芒洒落在身上，不再有初见时的那么灼热难忍，反而让全身都觉得舒适。

和沈时洛来到这里时第一天看到的场景一样，花房正中的圆形浮台升到了二层左右的高度，他注意到，浮台的边缘闪着银白色的光芒，花房二层高度的地方也闪烁着相同的光芒，寻常有些微翘的枝叶被压在同一水平面，仿佛此时在这大环和小环之间，出现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来保证落在上面的东西不会掉下去。

医生在前方行走，他的步伐闲散，缓缓步上浮台。沈时洛也跟随他的脚步，在这上面走路有一种真的走在空中的感觉，但和玻璃栈道不同，玻璃栈道还能看到玻璃的存在。走在这上面，就好像走在一个看不见的道路之上。

登上浮台，琉璃墙缓缓合上。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二层大部分的人都注射了药剂睡着了，还有一些人看到琉璃墙打开只是静静地望着。

他们被关在铁笼里面。

浮台降下，花房二层高处的银白色光圈消失，空气中的屏障好像也在此刻小时，枝叶肆意伸展，穿过刚刚沈时洛脚踏的地方。

他又来到了那个手术室。

医生在沈时洛进来后关上了门，然后再进门处耳朵台子给手消毒：“你来，不仅仅是为了积分吧。”

沈时洛自然地坐到了手术床上，他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一截锁骨和雪白的胸膛。

“我想知道，我的身体。”

医生笑了笑：“可以说，但不可以说太多。你现在的积分再加上这次，已经够前十了吧。到了三层，有些东西你自然会知道。那就给你说说，到了三层你不会知道的。”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体并不是原来的那一具，而是我用特殊的方法和材料按照之前的数据一比一复刻。复刻后的身体会极为适应这里的环境，在这里得到飞快的成长，最后，达到可怕的地步。我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一具身体。”

沈时洛：“那天在实验室杀了我的，是你。”

医生：“是。”

沈时洛：“为什么选中我？”

医生：“实际上，不是我选中你。而是，你自己选中了你。”

“这样的身体无法脱离意识单独存在，也就是说，我无法去制作一具没有意识的身体。即使制作出来，也打不到这样的高度。他只能依靠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滋养。至于为什么说是你自己选中自己，是因为关于这个实验，我捕捉了上百个意识。”

“而最后，只有你，醒了过来。”

上百个，和他一样，从苏醒就会失去一切的人。

他们还没有醒过来。

沈时洛：“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医生此时已经在准备手术刀了，闻言偏头笑，刀锋的寒芒映在他的脸上。

“这里，难道不是牢笼吗？”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

沈时洛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面前坐着三个人，c063、c432，以及c522——曹一舟。

这么快么

沈时洛：“你上来了。”

曹一舟对这里适应良好，正在悠闲吃早餐：“嗯，你走之后，周晨他们几个都加倍训练。我本来在第九跑道，去找医生又换了一次药，换药之后陪着周晨晒了几天太阳，就上来了。”

又去找了医生换药。

曹一舟体质原因，这里的胶囊对他身体的改变效果不大，来回换了多次药。

沈时洛：“周晨现在每天都要去花房吗？”

曹一舟：“不是每天都去，隔一天去两天，每次待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他说，你给他的药剂，他喝了之后就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每天能待更长的时间，对他的异能也有很大的提升。我们叫其他几个灯塔里面的异能人去试了下，差不多每个人只能站将近一个小时，也做不到隔一天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