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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律条能够纵容这个贱人胡作非为!”
他整个人被护卫们擒拿住动弹不得,仍然拼命的扭转身体想要挣脱,一面挣扎,一面高声叫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告官!周娟,我要去县太爷那里告你!”
“呵”此情此景虽然不太合适,但宋君谦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一个被他护卫押解着,做下种种禽兽不如之事的畜生竟然当着他这个当朝亲王的面说要去告官,怎不令人发笑?
可随后当他想到,若真让这个畜生去告官了,说不得依着时人的想法,那个当官的还真会为他做主,反而是他对这些无辜女子的所作所为被一句轻飘飘的清官难断家务事给一笔勾销之时,他脸上的笑容有很快变成了苦笑,只是:
“胡叫什么!”宋君谦一拧眉,没好气道:“我乃当朝宁王,你要告官,不如先当着我的面说说吧。”
要是平时刘二山再傻也挺得出这语气中的冷意,可此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还当真叫起了撞天屈:
“王爷,您是王爷?王爷您要为我做主啊!”他伸出手指向周娟:“这个贱人是我花了钱买回家做媳妇的,我花了钱的!我自问在村里算是做得可以了,自从她怀孕了后有什么东西从来都是紧着她吃的,我对她这么好,她这个贱人竟然想带着我的儿子一起死,王爷,您也是个男人,您说,有她这样当老婆,当娘亲的吗?”
刘二山一边说一边扫视着众人,等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老大夫眼前顿时一亮,哪怕被人压着肩膀,仍然拼命向前膝行了半步,力道之大,连王府护卫都被拖着踉跄了一下。
“老大夫,老大夫,您是大夫,最是宅心仁厚,你们不是最讲究悬壶济世,最重视人命的吗,老大夫,你劝劝她,你劝劝她,就算我有什么不对,孩子是无辜的啊!你想想办法啊!”
“呵,这个时候知道求人了?她自己不愿分娩,老夫有什么办法?”林老大夫本来就生着闷气,作为医者他确实看不惯轻易放弃生命,何况还是一个婴孩,可周娟情况特殊,他虽然没有具体查看她身上的伤痕,但是从其他被救出的女子可以推测出,怕也是受了不少折磨,这种情况下,莫说把刘二山视作丈夫,便是把他看作仇人也不为过!
一方面他的本心想要劝说周娟,孩子总是无辜的;可另一方面对着那双麻木的眼睛,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甚至默许了她的行为……此刻心里正烦闷着,又听见刘二山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头上,再联想起之前他朝着自己出言不逊的模样,心头更是无名火起,当下语气就不好,说完后更是一挥衣袖,摆明了不愿搭理。
“您是大夫,自然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刘二山还想再说,可一看到老大夫一副冷脸,眉头紧锁,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下去:他原本还想说,平时遇到妇人难产不都有个保大保小的选项吗?实在不行就用刀剖开肚子,只要能保证他儿子的平安,像周娟这样喂不熟的贱女人死了就死了吧……
其实他之前隐隐约约也听说过村子里有些帮助女人产子的方法,只是那些法子对产妇伤害极大,这些年女人越发难得,渐渐的用的也就少了。
他有心把这些话说出来,可看着这群冷着脸的贵人,又有林文辛这些女子在,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他虽然没把话说全,林老大夫却是人老成精自然猜出了他的意思,甚至就连奉剑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她立即脸色一变,走近了两步:
“实在不行怎么样?剖腹产子还是将她绑在毛驴背上颠簸产子,亦或是请产婆将她宫□□生生扯开?”
她越说声音越冷,刘二山虽然畏惧她动手,心中却不以为然: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为了保住儿子,便是将这几个方法都试一遍又如何?只不过他也学乖了,不再当众犟嘴,只讷讷言道:“她是我娶回来的媳妇儿,我花了钱的!”
“花了钱又如何?花了钱她就成了个物件,不配被你当做人来看待吗?”林文辛实在听不下去他的诡辩,不耐烦的打断道:“便是牲畜,花钱买回来的,也要精心对待好生伺候。”
“呵,我可不就是他们买回来的牲畜。”周娟原本因为气力不足,不耐烦和刘二山争辩,可听到林文辛说的话后却忍不住低笑了几声,她想:她们这些人出嫁时像是货物。给足了银两,就和娘家断了关系,自此后随波逐流,生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都是乡间地头长大的,谁还不知道个礼义廉耻,谁不知道自己入了这行,辱没了先人?可难道她们有的选吗?
好容易等到人老珠黄,失了颜色,那些人却还要敲骨吸髓,连最后的骨血都要榨干,几块饼子,一身衣服,又如同货物一样被人带到村子里挑选,嫁做这些村汉的妻。
说是妻子,其实与在娼馆里又有何区别?运气好的嫁个家里有些资产的,只需要对着一家的男人张开腿,运气不好的,被几户人家合买下来的……到最后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她们真要是畜生也就罢了,只要能吃饱穿暖,朝谁张开腿不是张呢?就连生下来的孩子,也不需要担心他的将来了。
身为女子,这些年受尽了折磨,她早已没了做母亲的期望,也失去了母性本能,更何况刘二山那人……她对这个孩子实在是生不起怜爱之情。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近十个月来,他就在自己腹中一日日长大,心中怎么会毫无波动?
尤其是眼前这些贵人的到来,说不得就能给孩子一个不一样的未来,自己的事自己知,方才老大夫还有贵人们相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动摇过的。可若是个女孩儿,这世道如此,就算自己带在身边逃离了魔窟,将来也免不了在苦水中打滚。有自己这样一个母亲在,将来婚事肯定为难,可若是不成婚,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能逃得掉?怎么想都是艰难,倒不如让这个孩子重新投胎,将来投胎到一个富裕、和善的人家,免受这颠沛流离之苦。
若是个男孩儿……
周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上浮起一抹苦笑:她自幼见过的男子都是那副德性,后来沦落风尘后更是见识到了世间男儿最为不堪的一面,再加上这个孩子的生父刘二山……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实在是没有信心能将这个孩子教好,要是将来也长成了一个畜生,岂不是平白祸害了世间女子?
更何况,女子生育本就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自己这胎胎位又不好,说不得到最后就是一命呜呼,要是只有孩子活下来了,没娘的孩子,咋想都是泡在苦水里。
罢了罢了,说到底还是母子缘分不深。
周娟一闭眼,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思又重新坚定了起来,她直勾勾的盯着刘二山,蓦然露出一个讽笑:“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愿意生下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有宁王殿下这一行人在,她就不信刘二山还能强行逼她分娩不成?以刚才贵人们包括那位老大夫默认的态度,这帮畜生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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