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的沟通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石田三郎想要复仇的心情,远比月隐想象中的要强烈。
也对,当曾经最为信任的警方调查数月无果,而曾经为他指明道路的人,却带来了凶手的讯息时,所谓的正义又能坚持多久呢?
月隐望着石田三郎若有所思的背影,转身钻进在旁候着的轿车里。
“去酒吧,让我们来看看这位曾经的警校学生会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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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所提供的信息,除去凶手今晚会去的酒吧地点,还有提前备在酒保那的m60警用手枪。
枪是琴酒提供的,酒吧又是组织名下的产业,无论石田三郎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可以很好的保证将事态控制在能够处理的范围内。
不过月隐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在与石田三郎见面时,才会反复提及与暗示警方的无用,当月隐看似无意的提到没有切实证据,以现在的法律可能无法判刑时,石田眼中燃起的怒火,也为今晚的行动交了份保险。
冰凉的手指搭在伏特加肩上,指间轻点两下示意对方看向门口,虽然带着可以遮挡容貌的棒球帽,但通过身形并不难认出来人正是石田三郎。位于背光角落的两人并不担心会被对方发现,而这个位置却恰好可以将吧台看个清楚。
石田三郎其实与父亲的关系并不亲近,尤其是在他报考警察学校后,变得更加僵持。曾经的石田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排斥警察,直至那天晚上,两个冷战许久的人,终于决定坐下来好好聊聊时,意外却发生了。
他清醒的记得,父亲是如何将他一把推进衣柜中,又是如何在那个突然闯入家中的陌生人步步紧逼下,连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出,便在一声枪响过后倒在了衣柜前。
父亲的尸体将衣柜的门牢牢抵住,或许是因为恐惧又或许是因为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直至那个陌生人离开,石田三郎才恍然回神,他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父亲,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晚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想到这么久过去,警视厅仍旧没能找到那个凶手,石田三郎紧握的双拳忍不住砸在了吧台上,好在酒吧的嘈杂声可以掩盖住这不算持久的响声,在酒保的提醒下,石田整理好情绪,伸手与之比划了个手势,同时开口道。
“我想知道,伏特加是否在四十度时味道最佳。”
没有代号的月隐自然使唤不了组织名下的成员,所以这里的工作安排都是由伏特加出面,暗号自然也以伏特加的名义完成。
“如果先生真的感兴趣,不妨自己试试。”
酒保脸上维持着标准的笑容,左手将一杯加了冰块的伏特加推至人跟前,另手从吧台下取出用布包裹住的物件放置在酒杯旁。
“祝您今夜愉快。”
“自然。”
石田三郎的手附在布包上,手指所能描绘出的形状,不难猜出其中包裹的是什么。他不动声色将东西塞进外套内侧的暗袋中,身子侧倚在吧台边沿假意品酒,实则目光不断扫过在场的人员。
到底在哪——
神山月隐递给他的资料中,除去那个人的基础资料外,还附带了一张近期的照片。根据照片中的长相将酒吧中的人一一辨认,却迟迟没能发现对方的身影,就在他耐心即将耗尽时,头染黄毛抽着烟从里间推门而出的家伙,却让他瞪大了双眼。
虽然那晚躲在衣柜的他并没能完全看清凶手的长相,照片上的长相也令他拿捏不定,但当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身形与说话的声音,正是那晚闯入自己家中的人!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石田,将杯中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抬手将帽檐往下按了按,故作轻松抄着口袋,跟随在人身后往外走去。
“要跟上去吗?”
伏特加压低声线向月隐询问,坐在一旁打着哈欠的月隐,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忙着整理新家又紧接着跑来出任务的他,完全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围观已定的结果上,等处理的差不多了再去收尾也不迟。
早在来到酒吧时,月隐凭借良好的听力便得到了资料上没有的消息——那个处理叛徒的新手,听说是情报组从别的帮派吸纳进来的成员,最近因为石田三郎四处调查的事,不仅原本马上要到手的代号被卡掉,就连他自己都陷入考察期,搞不好小命都要丢掉。
“那家伙虽然在气头上,但根本没想去解决问题,反而天天跑来酗酒。”
刚好听到靠门那桌的吐槽后,早早地有了结论——一个伶仃大醉的废柴对上被仇恨燃烧的警校学员,结果显而易见。
而现实也正如月隐所想的那样。
尾随黄毛来到偏僻小巷后,石田三郎默默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走路摇晃的男人,他心中的怨恨越发积深。
“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酒意正浓的黄毛眼神恍惚的转身看去:“哈?你是在喊我?”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下一秒便毫无防备的被冲至眼前的石田一拳打倒在地。
跪于两侧压坐在人身上,一拳拳砸到对方脸上的石田,耳边充斥着黄毛的求饶声,脑中却突然响起父亲临死前留下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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