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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鲤毫无防备,被按在中岛台前,与另一具躯体紧密相贴。
他手心的温度沿她腰腹的线条向下流动,落到后膝处时力道变得强势,将她一条腿折到半空架着。
身后毫无倚靠,沈星鲤的腰肢无限后仰,在慌乱中试图用手肘撑住台面,寻找到支点。他却偏又心生恶劣,抽出她的一边手搭在腰侧,沈星鲤差点保持不住平衡,只能本能地将身前这个人缠得更紧。
一个倒悬的视角。
沈星鲤聚焦天花板上的那盏光源,只觉得连吊灯都在晃。快要眩晕似的。
可他其实都还没有正式开始。
他的手指自发梢穿过,托住她的后颈,给了更多栖息的余地。可她仍然不怎么习惯这个折叠的姿势,肌肉自我防备地保持紧绷。
“再试着放松点?”他嗓音低低地哄。
“鲤鲤。”
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另一片宇宙,空灵遥远,落下时却又很重。
“听话,别绷太紧。”
他体贴地等她适应。
但太缓慢厮磨的过程,渐渐又成为另一种煎熬。
她迫切想要寻找到更多属于他的存在感,声音急盼,控制不住地叫他的名字:“钟馥屿……”
他尤其喜欢听她细细嘤咛着求他,每逢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脸皮与矜持。
而这一次他迟迟没有深度回应她的索求。
直到他终于舍得放过那片布满暗红印记的颈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唇压在她耳畔,气息沉热地碾过过分敏感的肌肤。
话音充满蛊惑。“想要什么自己来。”
沈星鲤已经被磨得不行,听到这句话还是浑身颤了一颤,下意识抗拒。
“我不会。”
“那就等你学会。”
他说着,故作贴心地向后退。
沈星鲤脚踝重新收紧交叠,将人卡住。
“你先教我一遍嘛。”她软着声耍赖。
他的笑声很低,振动感仿佛是从她体内发出来的。
“教你的还少?”
“总是不够的。啊———”她被突如其来的动荡激得惊呼一声。
灵魂完完全全被席卷。
……
他的确如她所要求的那样,深入浅出,细致不遗地教她,但过后向她索要的回馈更多。
到最后已经记不清次数,沈星鲤终究累到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不再有。
浑身只剩下大脑还在吃力转动,沈星鲤十分认命地想,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不像过去所熟知的自己。
沈星鲤的眼皮像被灌满铅,一合上就睡得极沉,过后被钟馥屿吵醒,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不许吵我了,我要睡觉。”
沈星鲤躲开他覆在脸颊上的手,恼火地抗议。
可惜嗓子被过度使用,发出来的调子又细又哑,混着半梦半醒的鼻音,以至于态度再凶,落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奶猫。
钟馥屿顺毛似地理着她的发丝,执意把她弄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沈星鲤带着起床气:“不吃。”
他却仍然坚持,探身把人抱到肩头靠着,另一只手将盛着热粥的汤匙送到她嘴边。
馥郁腾腾的香气窜入鼻尖。
即使仍然昏沉得不行,但人体内最原始的,对于食物的需求,驱使着她下意识张嘴吞咽。
粥底熬得绵密软糯,入口即化,滑进空荡了一整天的胃里,很快扩散出无限的温暖与满足感。
沈星鲤朦胧间吃下去大半碗,终于补充回被大幅透支的能量。
她勉强掀了掀眼皮,钟馥屿的侧脸轮廓近得不能再近,精致的五官在眼前无限放大,俊朗程度更盛。
沈星鲤一时间有些怔忪,视线游移着扫过他平直的唇角,鼻梁起伏的线条,以及喉结上方坠的那颗小痣。
造物主对这个人的偏爱还真是毫不遮掩。
重点是,她一口气睡到现在,仍然精疲力尽,凭什么他还能维持神采奕奕的样子?
沈星鲤忍不住朝他投去充满怨念的一眼。
钟馥屿不紧不慢地喂完最后一勺粥,又扯了湿巾替她擦拭嘴角,目光触及她幽怨的神色,还扬眉笑了一下。
他抽掉靠枕让她重新躺好,离开时缓缓扔出一句:“吃饱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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