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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什么?”
“倒不是我,”卫澜被笥檀难得的严肃吓得一激灵,忙向怀里一指,有些懊恼:“刚刚不屈有反应,但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发现,它也什么都记不下来。”
那边简山南已经盘问完毕,向这边看了一眼,笥檀居然很快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
——如果不算不屈的话,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察觉到刚刚的异常。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述那种感觉,又令人心生不安和恐惧,却又像是在与他共鸣。
卫澜被盯得毛骨悚然,小声叫他:“笥檀?”
笥檀把他用力推了一把,慢慢走开。
那种共鸣让他忍不住有种冲动,想一把掐断卫澜的脖子。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所有人都不再进帐篷,围着火堆靠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一天积蓄精神。
笥檀挤在边上,从火堆一直看到头顶上,流动的极光颜色变得浅淡,像是很远。
他抬手在空中抓了抓,自言自语一句:“雾气……好像浓了。”
身边的人忽然起身离开,换了个人坐在他身边,是森久,没有穿屏蔽服。
笥檀忍不住把他多打量几眼。
睡觉的时候戴着头盔难受,不少人都摘下来了,看到简山南和笥檀脱了屏蔽服这么久也安然无恙,又有一些人也尝试着脱下屏蔽服的一部分。
反正这都不在简山南禁止的范围内。
这些人里也包括森久。
可这才是笥檀纳闷的地方,以他对森久的了解,这个人非常谨慎,如果没有什么充分的理由,不可能会这么随大流。
森久也在打量他,那鹰一样的眼睛不住闪动,像是发现一块上好的肥肉一样。
如果照以前,笥檀肯定会忍不住跟他贫几句,可刚刚才有人失踪,很大可能人已经没了,还不知道究竟来了什么东西,搅得他心烦意乱,现在没心思。
森久也没多嘴说话,片刻之后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嘿嘿一笑,转过脸去。
就在他转过去的时候,笥檀才发现有哪里不一样——森久那双让人过目难忘的鹰眼,像是跟白天见到的不太一样。
笥檀心中跳了跳。
这样短时间内微小的变化,他曾经见过不止一次,在他将部分精神体寄宿在低等融合体身上时,那些混沌的目光就是这样明亮起来的。
进化……他在心里低语。
森久显然在进化,而且也察觉到自己进化的趋势,知道了这环境对自己的影响,所以才能放心地脱下屏蔽服,所以才特意换了位置来观察他的情况。
笥檀向四周看了一圈,像森久这样的,不止一个人。
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带走了海蛇人,还加快了一些人的进化。
他看看另一边已经歇下的简山南,翻身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倒头睡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许是脑子里琢磨的事太多,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他像是又回到地下,隔着厚厚的屏障,看见自己仿佛死去一样的身体。
旁边放着一个日记本,记得上面的内容是反复读过的,可在梦里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只能尝试借着洞壁周围荧光蘑菇的光亮努力贴近纸面。
于是每张纸上的字都变成同一句话——放我出去。
笥檀在鸟鸣声中被吵醒。
与其说是鸟鸣,不如说是聒噪,光听到那句讨厌的“恭喜发财”,他都不怎么想睁眼。
可眼睑外的明亮已经昭示着天已经蒙蒙亮了。
在这种野地里,不讲究的人可以不洗漱,但总是要吃饭喝水的,好保持一天的体力。
围坐的人陆续起身,笥檀正要弯腰进帐篷里去取食物时,目光向旁边一扫,稍稍停了一下。
人数减少了。
少了大概有六七个,起初他以为是有人回帐篷里睡了,可现在看各种帐篷的动静,并不是。
另一边,简山南正招呼人收拾地上残留的灰烬,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一样。
可少的人里包括了卫澜和森久。
一个是军方记录者,一个是不稳定进化者。
不会无缘无故的,简山南也不会放任圣堂记录者失踪不管。
笥檀盯着简山南多看了几眼,咧嘴笑笑,将背包拖出帐篷掏了营养剂和压缩干粮出来。
在他胡乱塞了两口伸手去摸水壶时,意外摸到了一手黏腻,而且沾在手里的那东西还在渐渐聚拢,倒像那一夜他散出去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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