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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回去的路上，耶瑞弥犹豫再三还是说，“你那个朋友……有点不对劲。”
“哈利？”
彼得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体内的水含量不太正常。”
耶瑞弥说，“而且……我估计他有一点精神方面的问题。”
彼得“啊？”
了一声，没怎么听明白，“什么叫‘水含量不太正常’？”
“比如说……就比如说你吧，”耶瑞弥给他举了个例子，“你体内的水含量也不太正常。你经过变异，虽然也还保有低水平的脂肪含量，这让你的体型看起来不至于太夸张，但是肌纤维的强度非常高，所以才能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再加上骨骼组成上的差异，就导致你体内的含水量和正常人有很大区别。”
“你的那个朋友就奇怪了。”
他说，“他看起来非常瘦弱，但是肌肉含量居然很高，而且肌原比例低，说明他在力量上也比相同肌肉量的人要强出很多。”
“怎么？”
他注意到彼得惊叹的表情，打住话头笑了一笑，“你看起来很惊讶。”
“水是生命之源。”
彼得感慨说，“一切都有迹可循。”
“不过我确实没看出他在力气上有什么天赋异禀的迹象。”
彼得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不过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说不清。……不过精神方面……”
他犹豫了一下，在别人背后谈论这种事情总是让彼得觉得有点压力。
“他父亲是公众人物，其实这个也不算是秘密了，”彼得说，“你知道奥斯本工业吗？是他父亲诺曼·奥斯本的产业。老奥斯本先生一直对他非常苛刻，哈利从小就为此非常困扰。这么多年过去，要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小问题，可能也不是说不过去。”
“也许吧。”
耶瑞弥不置可否。他其实对此并不关心，只是提醒彼得一句，“和他来往的时候别太随便。”
他说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彼得却转头过来冲他笑：“知道啦，我跟你一个人随便就行了。”
不等耶瑞弥反应过来，彼得赶紧换话题问他说：“后天上台的时候你不穿西服，那会穿今天新买的这双鞋吗？”
耶瑞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无奈地“嗯”了一声。
*
眼看就要期中考试，林达是习惯了拿奖学金补贴家用的，绝不能接受成绩下滑，又要筹备汇演的事情，一时间忙得团团转，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对年级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因此在索菲亚找上她的时候，林达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们去约会吧。”
索菲亚说。
她还是穿着又短又紧身的漂亮毛线连衣裙，高跟的长筒靴，裹一件毛皮外套就算是对初春还没有完全升上来的温度做过让步了。金色的长卷发照例打理得灿烂柔顺，化很精致的妆，眼睛却有点红红的。
“怎么了？”
林达没有一口答应，皱了一下眉问她。
“什么叫怎么了？”
索菲亚有点生气，“你不是喜欢我吗？不给我安排节目就算了，找你约会你也不肯？”
她越说越不高兴，最后甚至委屈上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根本就是骗人的，你就是想显得和别人不一样才说自己不喜欢男人！”
林达被她连珠炮似地一通说得犯懵，索性也不问了，“我最近很忙，你要是想找我可以来自习室，不要去剧场打扰别人排练节目。”
“自习室约会？”
索菲亚不敢置信地问：“自习室？好歹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吧？”
“我很穷。”
林达干脆地说，“你出钱的话，我也没意见。”
索菲亚噎了一下，发怒说：“我出钱就我出钱！——到时候你别不敢来！”
“不会的。”
林达说，把怀里抱着的书举给索菲亚看，“我现在要去自习室了。你要一起来的话我可以把参考资料借给你。”
“不去！”
索菲亚气冲冲地扭头走了。林达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对恰巧迎面走来的彼得和耶瑞弥耸了耸肩。
“明天晚上就演出了，”林达有意打破尴尬的氛围，问耶瑞弥说：“应该不紧张吧？虽然有转播和录播，但是台下只有校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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