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冲的酒味儿。”余初鸿刚被带至近前,那股刺鼻的味道便熏得贺长情头脑发昏,“阿允,去开窗。”
直到所有窗户被打开,外间的清风灌入屋内,才算是驱散开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贺长情坐在上首的位置:“余初鸿,宋家满门可都是你杀的?”
要不是那些零碎的消息全都指向了余初鸿一人,她还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喝得烂醉,不修边幅的男人会是那样一个杀人如麻,且有缜密心计嫁祸给他人的罪魁祸首。
乍一听闻有人提起当年旧事,余初鸿醉醺醺的眼眸里便闪过了一点光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狡辩也是无用。”贺长情将那两个泥人扔到了跪着的男人怀里,“你觉得,你能一直瞒下去吗?”
当年那事,那个叫宋融的无疑就是最好的顶罪之人,他自认处理得毫无破绽,便是留下些线索,也很难查到他的头上。更遑论,他这些年小心翼翼,便是回了琅仪也甚少回家,怎么还是会被人盯上?
“你们到底是谁?”待余初鸿看清了自己怀里的东西,当即便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群吃饱没事做的人是从哪儿跳出来的。
“其实要是细论起来,你最先寻仇的不是宋家,应当是我。”
这小姑娘年纪尚轻,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种镇定与气势绝非一朝一夕便可练就,再说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正是……难道他们就是鸣筝阁的人?
“好啊,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居然还主动找上门来!”她这话说得没错,鸣筝阁才是真正害死李文唤的凶手,真要寻仇,也应该先冲着他们鸣筝阁去。余初鸿双眼通红,当下便要挣扎起身,只是本就因醉酒而腿脚发软的他连半步都还没能迈动,便被身旁的左右二人给扣着肩膀一把压了下去。
“老实点,别动。”身旁之人死死地捏着余初鸿的肩膀,语气不善。
见此情形,贺长情却是朝手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人放开:“别拦他。余初鸿你若是有种,大可以现在就来,杀了我好替李文唤报仇雪恨。”
“主上。”看到贺长情的这一动作,祝允不禁拧紧了眉头。他当然不是怀疑以主人的功力对付不了一个醉鬼,也不是不相信自己护不了她。只是若余初鸿当真发起疯来,主人少不得会受些伤,他并不愿意见到那样的场面。
不过幸好,祝允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也不知为何,他们将人松开后,之前还愤慨激昂的余初鸿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我其实最看不起你这种人。”贺长情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来。
倘若方才余初鸿真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那她心里还敬他有点血性。可惜的是,说到底这人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杀李文唤的是鸣筝阁,宋家最多就是个见死不救。可你倒好,不敢招惹鸣筝阁,就去欺辱弱小,屠他满门,末了还不忘将罪名甩得一干二净,尽数推给一个本就无人在意,无处申冤的金玉奴。”
“我呸,那金玉奴也不是个好东西。弃主之徒,日日只顾着和宋青璃鬼混,心早长歪了。我要替李文唤报仇,他不仅不帮还反过来护着他们,那我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许是心虚,余初鸿绝口不谈向鸣筝阁报仇之事,只一口咬定了宋融,好似拦着他便已是犯下了滔天罪恶。
“行,你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就好。”想来那背负一身骂名的宋融此刻也该泉下有知了,“你在逃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
——
洵阳府衙里,李直辛屏退左右,为面前的贺长情添上一壶热茶:“小阁主,能否让这位小兄弟先行退下?”
“你知道他的,不是外人。但既然李大人这么说了,阿允,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李直辛与她交情匪浅,看他这把岁数却因赈灾款被层层克扣一事而坐立难安,贺长情心中也很是过意不去。
那日回京,她上报了琼华郡主私藏金矿一事后,便跟圣上提起过这一路的见闻,李直辛作为五县知府,自然会被牵涉其中。她了解李直辛的为人,相信他只是蒙在鼓中,也跟圣上再三担保。
但为李直辛说话归说话,她又怎么能操控得了梁淮易这一国之君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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