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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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跟麻奈子住在同一个屋子，听到楼上的声音不由得咂舌，“你怎么招惹到蕨姬姐姐了？”

“没什么，我就说我要离开了。”

她无奈的感叹，“我既然失忆，不能一直待在吉原啊，总要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撞到熟人？”

“真好啊！”

麻奈子感叹，“还能出去。”

麻奈子是家里欠了钱才会被卖到吉原，就是让她走她也不敢。

“我会回来看你的。”

小雪收拾了外套，“不过暂时还走不了吧？先收拾东西。”

“外面的世界，有趣吗？”

麻奈子裹着被子，又滚了过来，悄声问。

“我出去才知道啊。”

小雪无奈回答，“快睡。”

“好吧。”

麻奈子又滚了回去，呼吸逐渐放缓，然后慢慢睡着了。

她逐渐阖上了眼睛，意识缥缈，快要睡着时，听到房顶里有人踩着瓦砾，啪啦的响动。

来了！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能感觉到蕨姬一直在试探她的来历，能说的她就慢慢说了，只不过蕨姬并不满意，似乎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麻奈子日常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套话，她早就不耐烦，所以今天给蕨姬梳妆的时候，用了催眠吓吓她，也说了自己想要离开。

蕨姬这是按捺不住，当夜就来试探了吗？

小雪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根本没听到脚步声。没错，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听力敏锐呢？

脚步声在房梁上来回，最后逐渐远去。

妓夫太郎挨不过妹妹蕨姬的恳求，答应了夜探，他来来回回在屋顶上踩了半天，愣是一个人没招来！

可恶！难道要他动手抓人？吉原花街是个在适合不过的藏身处，昼伏夜出，来往人员复杂，他并不像这地方也变的风声鹤唳，吸引到鬼杀队的注意。

可恶可恶！

......

脂粉摊的老板娘名叫小满，她今天耗了许多时间，终于是赚到平日分量的钱，赶在医馆关门之前抓好药，提着药包准备回去。

也幸亏医生好心肠，愿意一副药一副药的让她付钱。

小满的小身板背着巨大的包袱，手里还能拎着药包，绕了许久的路，终于回到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子。她在门口使劲拍了拍脸企图营造出血色，声音高昂喊着，“小姨，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阵咳嗽声，屋内黑漆漆，月光公平的从窗户口撒进来，带来一点光线。

“又不点灯，小姨我不是说过灯油在哪里吗？”

小满轻声抱怨着，动手用火石打燃桌面的灯盏，“你要是摔着了，花的医药费不是更多？哪里就需要节约这点灯油钱。”

“咳，咳，我又不能出去赚钱，省着点花也是应该的。”

柔和的中年女人声调响起，然后接着油灯翻看小满带回来的包袱，“今天脂粉都卖的差不多了吧？”

“嗯，”小满应答，“小姨做的脂粉好，卖的价格也高。”

“可是吃药花的钱也多，”中年女人斜斜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的棉被看不出本色，“小满你老实告诉我，我得的病是不是肺结核？”

“怎么可能！”

小满嚼着早上出门做的饭团，“小姨就是身体太弱风寒才一直没好的，您休息好了，多吃补品，自然就好了。”

“没想到我现在还要一个孩子照顾。”

中年女人很感慨，“我当初认你，并不是为了图什么。”

小满蹲在屋外，一边打井水一边飞快的洗干净药罐子，“别说这些。”

至于被说那些，她并没有开口。

医馆带回来的药是一天的分量，熬成三份，往常小满的小姨为了省钱，还会煎第四次，被小满发现之后，她亲自煎药，还会把药渣藏起来。坚持用药，小姨的身体好了很多，再过上一段时间，应该就能下床。

小满盘算着，等小姨身体好多了，她们就换个地方卖脂粉，小姨能帮把手的话，她也敢去更远的地方招揽客人。

日子总会一天天变好的，不是吗？

背后传来咀嚼声，小满还在挨着处理药材，一边絮叨，“小姨你饿了吗？等我放好药罐就过来。”

她用石头垒起灶台煎药，顺便重新煮了一锅饭准备做饭团。

她白天要出门，小姨不能下地，两个人的饭食全靠饭团解决。

小满放了一碗半的米，拿捏不准多少，回头问道，“你看明天的饭够了吗？”

回应她的还是咀嚼声，哑哑的男声响起，“你问我吗？我还没吃饱喔~”

白米撒了一地，瓦罐也碎成两半，小满倒退了三步，“你是谁？小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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