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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
牧子理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蹲在草丛边等着周小小。
见到周小小出来，也是一脸哀伤，子理凑上前去问：“小小，北驰怎么样了，我刚才离开了一会儿，回去他们就不在了。”
牧子理想问的还有宋瑞泽，但是周小小不认识他，她只能一并问了。
周小小很突然，甩开了牧子理的手，“你为什么骗我？”话说的有点狠。
“什么？”牧子理被推开，一脸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追上周小小，“你是说什么？北驰吗？”
“明知故问。”牧子理又被推开。
连着被推走两次，就像她上赶着做垃圾，牧子理有些委屈，但还是再次追了上去，“真的没有什么，搬了水我就走了。他只是叫我去搬下水。”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骗我？”周小小站定，看着面前抓着书包肩带的子理，感觉在不理她，她就要哭了，“你觉得很有意思吗？还是说怕我缠着你？”
牧子理小声解释道：“没有，真的没有，我是想叫你一起的，可是北驰就是让我帮他搬一下水，我就想快点搬完就算了，知道的人太多，反而会让别人瞎想。”
“奥，所以这是你和北驰的秘密？什么叫别人都会瞎想，如果没有什么，为什么要瞎想？还是说你自己就是先瞎想了！”周小小气鼓鼓地声讨她，吸引来了很多视线。
可能是ptsd了，子理一下子很紧张，想躲起来，她很小的声音说：“小小，我没有，我们声音小一些，走在路上说吧。”
“为什么？觉得丢人？我就要在这说。我都看见了，你和北驰推来推去，两个人一起拎水，ad钙也是他专门买给你的吧。他都没有分人，又放回到了书包里。”周小小说。
牧子理愣着不说话，越解释越乱。
周小小冷静了一下，接着她把牧子理甩在身后，边走边说：“子理，我生气的根本不是你们有什么，而是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第三者插足？我觊觎你的北驰？你每次那样，遗世独立的，全都是秘密。”
“可是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牧子理也越听越气，“我住在你家，我要看你们的眼色，我十句话只说半句。我也真的很想问，我在沙坑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可是我不是都原谅你了吗，而且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
周小小拉着牧子理的胳膊开始跑，“要去哪里？”子理挣脱着，接着被周小小带进小巷道，甩在角落。
牧子理找周小小可不是为了吵架的，她有很多信息，需要熟悉洲景中学的周小小提供。
周小小先开了口：“好，开始翻旧账了是吧。那我就一次跟你说清楚，你那次是我害的吗？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出头，不要惹段云山，你呢？”
“我没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牧子理除了否认，她能说什么呢？她都不知道怎么就搞成了现在这样，最初的最初，她只是被孤立了，想要去班里喝一口水而已。
就像现在怎么吵成这样了，她也不明白。
周小小还在发泄，“你就知道你自己难受，你考虑我了吗。当时我想去救你，可是我怎么救？我就看着你躺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过去，张怡和清池都拉着我，说那是段云山，我过去就是和段云山作对，你让我怎么过去！？”
“好，这个就不说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和张怡、清池她们走近一些，说几句话，你呢？是你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座孤岛，为什么要求我给你救赎？你有什么理由怪我？我对你不好吗？”周小小看起来真的很悲伤。
牧子理想想，周小小对她是不错的。
可是这些话，她听着好难受。
害她罚扫的涂鸦，是汪清池画的，带头对她指指点点的是张怡，李曼妮倒是什么都没做，但是她们就4个人，这个关系怎么都搞不好的。
周小小看她哭了，也跟着哭起来。
“你们都有理由，呜呜呜呜呜呜，就我没有理由，我都是活该的，我就活该要对你们所有人好，我的心就该是死的。”周小小边哭边说，子理听不懂，感觉像是在说她，又不像在说她。
周小小蹲了下去，趴在胳膊上抹眼泪。
牧子理吸了吸鼻涕，挪到周小小身边蹲下，拍了拍周小小的后背，沙哑地说：“小小，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又要哭了。”
“那你哭吧。我才不管。”
听到这句话子理憨憨地笑起来，她知道周小小不会再哭了。“我真的不是想骗你的，我把水放下就走了。不告诉你是我觉得真的没必要说，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
找人帮忙之前，总是需要付出些什么。
周小小抬起头。
“之前我救了一只小猫，就在我被段云山欺负的时候，它丢了。北驰说他见到了，代价就是我去帮他搬水，因为赵纬到处招呼人，他嫌麻烦。我就同意了，反正只要把水提前搬过去就行。”
“真的？”周小小问。
“真的。”子理点点头，“还有，沙坑的事，我早就想清楚了，没有怪你。刚才……我就是说的气话，但是说出来舒服多了。你呢。”
“我也是，我也没有特别怪你，但是就是感觉很不舒服，你说你们没什么，但是转身我就看到你们俩说说笑笑。你懂吗？”
牧子理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小，北驰他们怎么样了。”
“奥对。”周小小赶快拿出手机，眼睛盯着屏幕问道：“你怎么从来不用手机啊。”
“也不是完全不用，只是少用。”牧子理笑了笑，因为它总会给牧子理带来坏消息。
“北驰和那个叫陈瑞泽的学弟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他叫宋瑞泽。”子理矫正道。
“好吧，宋瑞泽。”周小小继续往下翻消息，“北驰，医生说是脑震荡，现在人头晕想吐，身体上没问题，但是需要住院观察，看后续脑部有没有出血口。还有那个宋瑞泽没什么事，就是脚崴了。”
子理不自主的捏起了拳头。
“潘军呢？”子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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