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外面的天始终阴沉。
王琦将残烟咬在嘴里,“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他说,“我如果不想告诉你,刚才就不会试探你。”
姜言一:“不,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要告诉我。”
“很意外吗?”王琦偏过头去看她,眼瞳微颤。他说,“虽然我是个败类,但也爱过人。”
姜言一莞尔,“那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我没钱。”
“我付。”
两人就近找了家简餐,姜言一要了杯冰可乐,王琦不客气地点了份牛排。但他拿不住刀叉,抖得太厉害,最后还是拜托服务生给他切好。
王琦发笑地看着自己的手,“你刚才对我很有敌意,是因为我喊他聋子?”
姜言一没开口,意思显而易见。
“可我们那儿都那样叫他。”王琦摊了摊手。
姜言一一字一句:“他有名有姓。”
王琦摇头,“在我们那儿,谁都没有名字。不过是一群做梦都想要拆迁的刁民。大家都一样。生活在阴沟边的虫子,却又谁都看不起谁。”
“多可笑?”
姜言一蹙起眉心。
王琦瞥向她,“我说话脏,但这就是事实。”
“你这个时候是不是想说那个姓闻的不一样?”王琦问,不待姜言一回答又自顾自道,“他是不一样。也正因为他的不一样,所以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简单而言无非是嫉妒。大家都是垃圾,谁都盼着对方过得比自己差,那群死老太婆每天嘴里唠的就是那些个逼事儿——谁家男人劈腿了,谁家女人不干净了,谁家欠债了,谁家小孩考0分了,以此来突出自己的优越。”
“姓闻的小子错就错在,他太过优秀,又偏偏是个残疾。”
姜言一喉口一扼:“残疾不是错。”
“残疾就是错。”王琦毫不留情地说。
他眼底一抹嘲讽,姜言一在他眼里,天真得像是童话里公主,倔强地相信世界美好。
姜言一咽下舌根苦涩,“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王琦笑说:“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当初也敢追着他跑?”
姜言一冷冷抬眸。
王琦一耸肩,“他好像是十岁左右聋的,发烧烧聋的还是用药聋的,我不清楚。那群死老太婆嘴里说过好几个版本,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他爸妈也因为他离了,都走了,把他扔给他奶奶养,他妈每个月打点钱回来。”
“老太婆到底是舍不得这么个孙子,一直带他治耳朵。每次回来都要被那群嘴碎的念两句,她也不生气,软柿子一个。”
姜言一:“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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