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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金色鲤鱼双双跃出水面,交错衔住李琢抛来的鱼食,扑通一声落下,波浪式欢快畅游。
凭栏处,黄伞盖下,李琢肤色红润,眉宇舒展。
适时,一公公小脚快走而来,俯头夹尾:“禀太子殿下,军器监监使胡大人求见。”
“呵,出现得可真是时候,见吧。”
先前,招揽晏家之事失败,李琢整日头顶乌云,见谁骂谁,那胡骏之就变得耗子见猫似的,装做犯了头风,窝在府里足不出户,生怕被当成出气筒。
这会儿,李琢觅到陈三雀,守得云开见月明,胡骏之那狗鼻子便闻着喜味飘来了。
不多时,胡骏之被带到跟前:“参见太子殿下。”
李琢摆摆手,看也不看他,继续喂鱼:“什么风把胡大人吹到东宫来了?”
胡骏之东看西瞄,瓮声瓮气道:“臣前来是有一事要及时告知,否则殿下之大计,危矣啊。”
李琢投喂的动作一滞,睨了他一眼,神情严肃:“去里面说。”
书房内,雕花木窗筛过流转的阳光,在地上交织成黑色影纹。
“什么?陈三雀和霍辛扬是旧识?!确定吗?”李琢从椅子上弹起,一脸惊讶。
“臣反复调查过,确有此事,殿下是了解臣的,即使借臣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妄自编造啊。”
李琢拧紧眉头,负手走来走去。
若胡骏之所言是真,可此二人分明在醉仙山庄见过,却假装不认识,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的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李琢认为皆是对自己不利,这是他的本能意识。
既如此,他又怎会把陈三雀这颗定时炸弹埋在身边?
李琢道:“快,去吏部停了陈三雀的调用!”
胡骏之哦哦点头,赶紧转身去办。
正好与前来汇报的吏部官员差点撞个满怀,他心下咯噔:“陈三雀的事弄好了?!”
那人一脸“与你何干”,挥挥袖绕过他,禀告李琢所托之事已经办妥。
李琢顿时两眼一黑,额角突跳,无力坐回原位,有声无气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胡骏之一惊一乍:“太子殿下,此人千万不可用啊,霍将军与您……有间隙,要不,把她调回去?”
“闭嘴!你说你,不早点跟我讲,还尽出些馊主意!”李琢气得脸色发青。
“我乃堂堂一朝储君,岂能出尔反尔?再说了,我以其为父皇寿宴舞剑之名引进东宫,天下皆知,这下又不要人家了,我颜面往哪搁?”
胡骏之汗如雨下,诺诺点头:“是,是,臣愚笨,臣该死。”
倘若胡骏之能早些告知,李琢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指使吏部找些借口,拖住陈三雀的调动。
如若她问起,李琢就可把责任推给吏部,自己还是那个受人景仰的未来君主。
而如今,吏部已经过完了所有的流程,生米煮成熟饭,陈三雀要是被东宫拒之门外,那就变成李琢的不是了。
他这人最好面子,目前也只能顺其自然。
然而,他这人又最会来阴的一套,绝不会允许陈三雀大摇大摆地放肆得逞。
按照吏部指示,晏河清于午时在东宫门外请见李琢。
今日太阳格外毒辣,青灰色宫砖直烫脚底,她额间汗珠豆大,两刻钟后,才见那传话公公掂着小脚姗姗来迟。
“陈姑娘,太子殿下正在午睡,还请您多等片刻。”那人尖声尖气道。
“多谢公公,我等便是了。”晏河清扯了扯干燥的嘴唇,青色的衣领边缘染上一层汗渍,呈现出明显的深灰交界。
她心觉不对劲,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东宫近在眼前,距离她的目的只有一步之遥,她又岂能轻易放弃?
不知不觉,日头西移。
晏河清眼冒金星,唇裂喉干,浑身烫得能煎熟一颗荷包蛋,由于汗珠不停滑下,她指腹摸到假面皮的边边角角有些凸起。
糟糕。
得先回去拾掇拾掇。
她堪堪转身,还未跨出一步,李琢的声音便由远而近传来:“陈姑娘快请进,实在抱歉,都怪这些不懂事的下人,也不知道给陈姑娘避避暑。
晏河清道:“还好,我仪容有失,还请太子殿下允许我回去沐浴更衣再来。”
“不必不必,陈姑娘先进来吧,我有件事同你商议商议,请。”
李琢先行一步,晏河清没办法拒绝,只好颌首跟随。
而后,李琢对她道:“陈姑娘,是这样的,近来我那军营的铁石原料有限,铸造龙泉剑的话,的确不太够啊。”
“所以我思忖着,先暂且委屈你在东宫住下,待原料问题解决后,再接你过去,可行?”
思前想后,李琢至今最大的把柄,便是屯私兵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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