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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眯着眼盯了一下眼前的两人,认出祝九彰,立马将扫帚仍在一边,迎上来弯着身子说道,“祝公子,少卿去大理寺了,恐怕要等到日将落方归。”
“不着急,且等着。”
祝九彰自顾自进了前厅,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房内简单的摆设,神台上挂着两幅无名氏的山水画,手摸了摸坐的椅子,木料做工一般,一脸嫌弃的模样。
小丫鬟端上茶水,往茶杯里面倒茶,蒸气顺着水流溢出。
祝九彰鼻翼微动,香气独特浓郁,带着淡淡的栀子花和果香,是雀舌茶,茶汤金黄亮丽,清澈无暇,品了一口,入口顺滑,饮后唇齿留香、口舌生津。
祝九彰显砸吧了下嘴,味道还行,比他爹的六安茶差一些。
放下茶盏,突然注意到那青白茶盏胎质细密,莹润欲滴,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茶盏托仿的是荷叶的形状,颇有风吹卷边的动感,茶盏口沿是五瓣花口形的,茶盏与茶盏托浑然一体,恰似荷叶上的一朵荷花。
这造型倒真的精巧雅致,从未见过,不知表哥从哪里得来的,瞧着像是越窑的。
“把这套茶盏包起来,送到祝府。”
丫鬟有些迟疑,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不能做主,这套茶具是公子同僚送的,万一回头公子问起来公子责怪怎么办。
祝九彰见丫鬟没有动作,面上不悦,不过是一套茶具,正想呵斥眼前不懂事的丫鬟,柳管事赶忙过来,同丫鬟说道:“库房里面还有一套越窑莲叶荷花茶盏,还不快去寻来,送到祝公子府上。”
“好,奴婢这就去。”有了柳管事的话,立马退下。
“等一下。”祝九彰道,“你到了祝府,喊促织将我书房里面新得两幅周霁的游春图和仕女图拿过来,“到时候就挂在那儿。”
祝九彰指了指神台上的两幅山水画,“把那两幅画取下来,挂上周大师的画作,这两幅山水画是哪个无名小辈画的画作,撑不起门面,看着小气。”
柳管家顺着祝九彰的手看向墙上的两幅山水画,迟疑了一下,道:“祝公子,那两幅画是崔公子画的。”
祝九彰定睛一看,笔锋用墨确实像是表哥的手笔。
“啊?”祝九彰摸摸鼻子,“表哥画得自是最好的,不用取下来,我送来的画寻个显眼的地方挂起来就好。”
站在后面的虞疏晚挑眉,手背在身后,看着桌面上的莲叶荷花茶盏,确实是好看,那祝九彰也太不客气了吧。
崔砚住的宅子四进四出,在坊中算是面积大的,外面的两座石狮子看着实在是气派,入里却不然,许是人太少了,缺点人气,稍显冷清,但是收拾得颇为干净整洁,院墙用的是青砖,梁木用的是柏木。
院中种植着几棵树木,种了高大的桂花树和榆树,桂花树枝干粗壮,有些年头了,叶子碧绿碧绿的,一簇簇黄色的桂花从绿叶中冒出头,增添了几分生意。
老伯在绕着院子开辟了花坛,从泥塘边挑了几担肥沃的黑土盖上,原本打算弄点鸡鸭粪便撒上,但公子觉得有味道,老伯只能作罢,播的花种许久才冒出绿色的小嫩芽,老伯总觉得是肥力不够。
后院东边的厨房屋顶上开始冒出白眼,厨娘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饭。
屋子的陈设稍显简单,但不失雅致,可见主人的品味。
虞疏晚学过几年中国画,后面因为学业,没有继续,不难看出墙上的挂着两幅山水画笔墨技法的精湛,形神兼备,作画之人定是个丹青高手。
这祝九彰看着不着调,内里也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柳管事随崔夫人陪房进的崔家,崔夫人过世后就跟着崔公子,最是忠心不过,自然也是和祝公子熟悉,知道祝九彰的脾性。
“祝公子找公子是有何急事?老奴这就去衙署叫公子回来?”
“不用。”祝九彰立马回答道,而后有点心虚地问道,“我表哥最近心情如何?大理寺有没有遇到什么难查的案子?”
柳管事摇摇头,祝九彰舒了一口气,心情好就好。
祝九彰对他的这位表哥是又敬又怕。
崔砚十四岁中了举人后从博陵来京城念书备考,期间一直住在姨母家,也就是祝家。
祝九彰比崔砚小七岁,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祖父祖母溺爱,祝老爷忙于政务无暇看管,祝夫人每每想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小儿子,都被婆母阻止,由此养成了一个混世魔王,府上养的狗见到祝九彰都要躲着走。
崔砚来了之后情况就变了,每天拎着祝九彰读书写字,不听话就罚,竹板打下来面不改色,怪道,小小的祝九彰谁都不怕,就怕崔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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