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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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过的很快，自从余念七把崔时珍从擂台上打飞了下去之后，便再没有人来约着与她对擂了，所以余念七只有一分，已经算是垫底了！

这样下去，就算她是初试魁首，也难免会被淘汰。

于是她回屋去，准备换身衣裳，带个面纱再回来看看，没成想，半路遇到了林紫菀。

“你不去比试啊？”林紫菀也是对灵武门第二关折磨人的比试略有耳闻。余念七停下了脚步，回话：“我方才出手有点不知轻重，现下回去换身衣裳。”她这么一说林紫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因为你下手太重，没人敢找你对擂了是吧。”林紫菀道，“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画一下，保准你大变样。”林紫菀挽住了余念七的胳膊。余念七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任由林紫菀欢天喜地地拉着她走。

“我住在这边。”余念七见林紫菀要拉着她去无殇女弟子的住所，指了指另一条小路，“柴房这里。”

“额？”林紫菀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你住在柴房？”

余念七闻言，声音有些迟疑：“额，对——”

“我的天呢！”林紫菀不可思议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在柴房？”

“有什么问题么？”余念七声音渐渐小了，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问与懵懂。

“没事，算了，走吧走吧。”林紫菀摇了摇头，她头上的紫水晶簪子上的流苏发出脆响，余念七被她拉着走了，却还是不知道自己住在柴房这件事为什么会让林紫菀如此诧异。

到了屋里，林紫菀在余念七本就不多的几件衣裳里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顾临枫前些日子买给余念七的那件。她把衣服扔给余念七后又去余念七屋里那块不大的铜镜前扒拉，边扒拉边说：“你去先把衣服换了。”余念七接住衣裳后乖顺地点头，换了。

余念七这边还没换好衣服就见林紫菀火急火燎地出了门，她摇了摇头，把衣服穿好之后就坐在椅子上思考要等着林紫菀还是回比试场去。

余念七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把被林紫菀翻乱的东西收好，转眼就看见那只顾临枫送来的小白猫躲躲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身上的毛乱七八糟。见到余念七就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拱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余念七顺势把躲躲抱进怀里，躲躲在她怀里翻了个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简直让人心都要化了。

她给躲躲顺着乱七八糟的毛，躲躲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唧声。李紫菀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好肥的一只猫。”林紫菀娇笑声引得余念七抬起头来，怀里的躲躲还在旁若无人地哼哼唧唧。

林紫菀控制不住，飞快在躲躲头上摸了一把就收回来手。她道：“这猫倒也是不怕人。”余念七应和一声，问林紫菀方才是有什么事么，现下是否能去比试场地了。

“不急。”林紫菀把余念七按到椅子上，她让余念七面对铜镜坐着，二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瞧我的吧。”林紫菀托着余念七的下巴，余念七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这是做什么？”

“给你上点胭脂。”林紫菀不由分说地在余念七脸上捣鼓起来，折腾半晌，才停了手。

“行了，你看看。”林紫菀摆正余念七的脑袋，让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不像是平日里的余念七，倒像是花神羌芜——余念七无端冒出来这么个念头，心想难怪堂堂天界三皇子愿娶自己这么个低贱的血奴为正妃，难怪堂堂西官白虎一直与自己纠缠不清。总归不过是她实在是像极了他们的故人，在林紫菀这么一折腾，原本七分相似的脸像了九成。

五官仍是原样，但气质却大相庭径。任谁也想不到是之前那个寡言少语的小医女。

这要是给顾临枫和闻齐瞧见，可不把他们吓个半死。余念七突然冷笑一声，把林紫菀吓了个够呛。

“你怎么了？”林紫菀戒备地闪到了门口。余念七连忙收住，朝她道歉，同时问道：“若是你因自己的脸得到位高权重之人的青眼，你将如何自处。”

“那必然是庆幸自己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好脸。”林紫菀捂着嘴笑，她眉毛一挑，“有的人想着靠脸过活还没那个机会，我自然是感恩戴德。”

余念七本想着再问如若是被当成替身该如何自处、脱身，但听到林紫菀这般没心肝的调笑，也便把话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