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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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二一群人把流川繁星和黄濑夹在众人的中间，生怕他们逃跑。眼见离巷口越来越近，健二的兴奋也越来越难耐：“小妹妹喜欢在外面？”

流川繁星目不斜视：“只要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我都喜欢。小巷子倒是因为有过经历，觉得这地方还不错。”

众人哄堂的怪笑此起彼伏，却没发现他们一路走来，能拍下他们行径路线的摄像头全都蒙上了一层霜雾，又一一破碎。

窄小、幽深、透不进光的巷子，是最容易垃圾成堆的地方。

蓝毛搓搓手，一脸的猴急：“小妹妹，看你这么主动，特别给你个奖励。谁先来，你选。”

流川繁星摇摇头，黑色长发流动着的光泽也因为在巷子里显得暗淡。

健二脸色不大好看：“怎么，你想反悔了。”

“不是，我想你们一起来。”

其他人调笑道：“小妹妹玩儿得够刺激，就怕你等会儿吃不消。”

黄濑完全不知道少女的脑袋在想什么，他现在焦躁无比，心中的恼火不知道对谁发，干脆直接转化为暴力。他肘击向离他最近的男人，完全没想控制力道，几乎把男人的鼻梁骨打碎。黄濑往日总是灿烂的金瞳此刻像是被乌云浸染，眼冷，声音更冷：“闭嘴！”

“你找死！”

身边同伴见状，提起手中匕首就像黄濑刺去，匕首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臂，却骤然停止。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看到黄濑君受伤的样子。你好不听话呀。”少女的声音清泠泠，比清泉撞击玉器的声音还好听。

而挥刀的男人就像是被硬生生定格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聒噪慌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冷，你们觉不觉得突然就冷得厉害？”

“……”

阳光都透不进的巷道里，几座造型奇特的“冰雕”不合时地出现在这里。就像是哪位出格艺术家又进行了一场让人惊讶的人体行为艺术。多余的冰霜伸展到了地面和墙面上面去，本就阴冷的巷子，现在逼人的寒气更是肉眼可见。

蓝毛嗓子像是痉挛了，说一句话都抖个不停：“健二，你往下看我们的身体……”

听了蓝毛的，健二低头一看，才发现在这里的人，除了被他们连吓带拐带来的少女和黄濑，都被冰霜给封冻住了四肢，只留了个脑袋还露在外面。

少女五官精致，漂亮得像是画中人。她径直走到拿匕首的男人面前，伸出葱白的指尖来回拂着男人被冰封后的手臂。

健二却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羡慕，他已经被眼前的怪异吓得肝胆俱裂。

“是你干的？”健二的声音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因为过度惊吓，四个字哆哆嗦嗦说了好半天。

流川繁星对健二的话置若罔闻，两指毫不费力就掰断了眼前男人手中的匕首，随手扔在地上：“你是不是该跟黄濑君道歉？要知道运动员的身体可是很宝贵的。”

男人被惊吓堵住了喉咙，嘴巴开开合合，费劲的从嘴里憋出一句“对不起”。

少女又娇俏地跳到健二面前，健二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你们真的很奇怪啊，明明是你们主动邀请我的呀。是你们想通过弱势的女生身体，来满足你们那可笑又不值一钱的欲望的呀。”少女浅棕色的瞳孔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瞳孔的外沿颜色变得有些深，不再像是璀璨星辰，更像是无边夜色，让人心生战栗。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都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们。”健二眼泪和鼻涕刚流下来，又被凝结成冰，看着可怜又可笑。

“你们的认错只是因为我比你们更厉害而已，”少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状似思考：“所以我不太认同呢。要是我再弱小一点，现在你们一定不会对我认错，而是会带着恶心的表情看我哭叫，愉悦地听我求饶吧？”

流川繁星状似在健二耳边呢喃，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话语：“所以，我不太想原谅大家呢。”

少女原地转了一圈，衣摆和裙边都被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健二先生，你知道吗？现在就算来个小孩子，也能轻松捏碎你们的身体。你们现在的身体大概就跟枯掉的干树枝一样脆弱。比如……”

流川繁星没给在场人任何的反应机会，弹指在拿匕首的男人的手腕上，男人的右手应声落下，在地上碎成一摊冰渣。

“啊啊啊……！”男人因为没法动弹，只能立在原地痛苦地嚎叫。

痛苦和死亡的阴影兀自在狭窄的巷子里雀跃，流川繁星把本该成为一群垃圾欢愉地的小巷，变成了他们的梦魇场。

眼见少女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蓝毛却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被一点一点夺走：“警察！你杀了我们警察是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讽刺，做坏事的你们现在竟然想要寻求警察的帮助。不过还请放心，我会让你们无声无息离开这个世界的。要试试吗？”流川繁星唇角上扬，眼里全是温柔。

少女与蓝毛只有咫尺距离，在她纤长柔软的手即将碰触到蓝毛的时候，就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两只手指骨相贴，流川繁星整只手都能感到大手的热意，不灼热，像暖阳。

“小繁星！”黄濑声音里有震惊，也有忧虑。

“黄濑君？”流川繁星扭头看向身后的黄濑，瞳孔外沿的那圈无机质的黑陡然消失，浅棕色的杏眼恢复明亮，波光流转。

“小繁星，算了。”

“可是他们刚刚想要弄伤你。”

黄濑把流川繁星摁在胸前，抚摸小动物似的，一下一下顺着少女柔顺的黑发：“没关系，你看看，我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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