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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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别表情淡淡，“刘文州是什么人，见一面就知道了。”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打听来的东西多少还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比如刘文州夜御三男，陆水间觉得就应该打一个问号——绝对没有alpha能够这么强。
至于刘青阳，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alpha，铁血，强硬。如果说刘文州扮演的是个可以见缝插针的蛀虫形象，那么刘青阳扮演的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铁板。
“他们兄妹俩很有意思。”陆水间思索了一遍这个人的关系，最后总结说。
“能管住第四街区十年之久的，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陆水间躺在椅子上闭上双眼，长叹一口气说，“复杂，心累。”
江云别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隐秘的哀伤。
在他的印象里，陆水间一直都是个意气风发的alpha，她年轻，强大，恣意张扬，在军校的时候她常年稳居第一，是许多omega的梦中情人。
那个时候，江云别只是众多omega的其中一个，冷淡的性格让他与学校里的同学格格不入，但这并不影响他听到有关陆水间的讨论。
alpha中前所未有的好看。
格斗第一，理论第一，实战第一。
哪里都好，可惜了，就是家境一般。
陆水间和江云别不太一样，她的出身很普通，父母都是联邦的普通公民，后来在战争当中过世。
她一路依靠自己生存，考入联邦军校之后跟随自己的导师学习，结识了他的母亲。
所以江云别比别人都要了解陆水间。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alpha是如何的坚韧与顽强，又是如何的幼稚与天真。
所以当他再次听到那些声音的时候，江云别第一次主动踏入了omega的圈子之中，他用课本打了大言不惭的omega的脸，然后对他说，“就算把你全部的家财献出去，你也配不上她。”
那是江云别第一次打架。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的omega，像众多的omega一样，学习着自己不喜欢的甚至是厌恶的专属课程。
那次打架也是江云别第一次见识到omega的实力，他的衣服被扯破，头发也被扯掉了几根。
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omega打架只能凭借最原始的本能，总之就是很难看。
当时江云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他们被人拉开，然后他看到了替他母亲过来的陆水间，对方眼里的惊愕他到现在都记得。
太难看了。江云别偏开脸不愿意看她。
这件事情惊动了班级的班主任，但是尽管对方如何询问，渉事的几名omega都闭口不谈，最后班主任没办法，只能让他们互相道歉，承诺不会再做出这种有失优雅的事情。
江云别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之后他觉得道歉也不算亏，然而他没能开口。
“老师，”陆水间搭在江云别的肩膀上，“虽然我不知道小云为什么打架，但是我知道小云什么性格。”
她是在笑，但眼里又实在没什么笑意，甚至还有些渗人，“他是不可能主动挑衅的，我们一个受害方，怎么能道歉呢？”
江云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心动的，但是如果问他是什么时候确定的，或许就是那一刻。
班主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她又很怕这个alpha。
那几个omega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瞬间爱慕的心都碎成了八瓣。
她已经这样说了，那么江云别想，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拆她的台。
所以江云别对那些人说，“我没有错，我是不会道歉的。”
最终这件事情以他们两个一起被母亲教训结束。
“别看你们两个性格不同，但实际上都是一种人！”母亲戳了戳陆水间的脑袋，“你就惯着他吧。”
陆水间笑了，“小孩子嘛。”
“笑什么？！”
陆水间的笑意收敛，然后不知悔改地又重复了一遍，“小孩子嘛，受了委屈就得别人给他撑腰，”她害怕他母亲又说什么，加快了语速，“就算是他有错，外人面前也绝不能示弱，否则一定还有下次。”
江云别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因为他既没有委屈，也没有难堪，他只是觉得他今天太过狼狈，以至于在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后，留给他的只有冲动过后的懊恼。
如果再来一次——
江云别扭头看向笑着的陆水间，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赢得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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