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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朝才十二岁还不到吧。”

奥斯卡站在宿舍的木屋顶上，看着操场上扑腾翅膀练习飞行的身影，眼神中尽是惊讶与憧憬。

惊讶于九朝居然先于唐三和小舞两名战魂师突破，憧憬在于，同为辅助魂师，他在就朝身上看到了强大与未来。

“我……也可以的！他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奥斯卡忽然双拳攥紧，十指深深地抠进了肉里，他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将之前的冰寒与阴霾尽数驱散。

大操场上，在厚厚地蓝银草垫上方尽情飞向的白色身影越飞越高，姿态越来越娴熟，双翼舒展，长长的尾羽在空中摇曳，莹莹的光芒汇聚了星月之辉——从一开始地磕磕绊绊摇摇摆摆，到现在姿态优雅如同舞蹈。

奥斯卡在这里看了一晚上，见证了他的进步。

在月光下，洁白的鸟儿欢呼一声，收拢翅膀，扑进了站在地上张开双臂的少年的怀里。

看到这一幕，奥斯卡也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唐三和小舞那么喜欢他了，一天到晚护着他跟护着心肝宝贝一样，大概是因为九朝真的很存粹吧！

喜欢，不喜欢。

害怕，不害怕。

亲近，不亲近。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是复杂的，或许一辈子他都搞不清人类之间复杂的情感与联系，但是他却能将之变得无比简单。他喜欢谁，就亲近他；他害怕谁，就躲着他，就是这么简单！

奥斯卡想起自己下午的颓废，心中有些自嘲，随后又坦然地一笑。

“走吧，被小弟弟超过了，该回去修炼了。”

他自语道，从屋顶上跳下来，转身回到宿舍内。关上门的时候，他往外瞥了一眼，看到旁边一件宿舍的门口，孤单站着一道倩影，也在看着大操场的方向。奥斯卡犹豫了一下，想要走出去，然后他又摇摇头，关上了房门。

算了，别多管闲事了，人家嫌弃你还来不及呢！

在史莱克学院的另一端，还有几个人在看着大操场。

“这个孩子我记得还不到十二岁？”

在报名的时候坐在村口给九朝摸过骨的老者搔了搔头，啧啧称奇：“真是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一开始还以为会是那个蓝银草或者兔子武魂的先突破呢，没想到是这个年龄最小的辅助魂师先突破。”

“是啊，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人能超过他这个记录了吧。不过，他的岁数具体是多大？”

年龄更大一些的老者沉思。

在他身边，一个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往嘴里扔了两颗糖豆嘎嘣嘎嘣地咬着，“奥斯卡今天好像受打击了，不过我看他又回去修炼了，没准见到这个小孩突破，也能刺激刺激他呢！”

弗兰德恨铁不成钢，“你们尽关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更重要的不是那个孩子的千年魂环哪里来的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位冕下不是才在这儿吗？有他在，千年魂环算什么？他有空来揍人……他……嘶！”

说话的是赵无极，此刻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而且不是先前被唐三用毒针扎出来的浮肿，而是被人胖揍一顿后青一块黑一块的红肿，因为脸肿得不行，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赵无极，然后又在赵无极愤怒的注视下，装若无其事地扭开了头。

“哈哈，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没错没错，我也这么觉得的！”

“行了，散了散了！”

一群年龄五十岁往上的老头子，在赵无极要杀人的目光中一哄而散，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临走前，弗兰德最后看了一眼在天上灵活地飞来飞去的九朝，颇为羡慕嫉妒恨地嘀咕道：“还挺有飞行天赋的……”

他还打算等看够了这小家伙的洋相之后，再传授一些飞行的经验和技巧呢，现在看来似乎是不需要了。

大操场上，唐三接住飞扑下来的九朝，抱在怀里颠了颠……呃，好像真的长胖了！

九朝还不知道他亲爱的三哥正在考虑让他减肥，在唐三怀里蹭了几下之后，翘着长长的尾羽问：“我飞起来是不是特别好？”

“是的，特别好看。”

唐三用‘你说的都对’的语气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