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一轮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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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饭，明面是赵豹宾客，背地里却为弥子牟做事。三年前，正是弥子牟命他潜入临淄，杀弋氏满门，

“雪宫凿漏船，也是尔等所为？”

屏风后走出几个人，范无用认出了最前面的两人，赵亥和……孟弋？！

天要亡我。梦果然是有征兆的。

刀还在裆间贴着，范无用别无选择。“是，孟楼夫人说，你不会水，最好利用这一点。”

“孟楼？”孟弋鼓膜嗡嗡响，“她也有份？”

“是。”

孟弋怔然。她与孟楼无冤无仇，为何对她下毒手？忽然想起，在赵王宫偶遇孟楼时，她邀请自己泛舟，而自己以怕水为由拒绝了。看来，阴谋从那时就开始了。

努力克制，她问范无用：“齐国也有弥氏的人？”

“有，齐相后胜。”

后胜！

孟弋眼前浮现出雪宫、沉船、寺人……她气得手脚发抖，那些都是计划好的。把她和赵简诓去雪宫，可避免刺客黑夜下手时误伤赵简，不好向赵丹交代。而雪宫中，后胜耳目众多，可制造精准的沉船事故。仅仅死一个弟妇，对赵丹就好交代多了。

老天开眼，后胜失算了，一没算到齐国小太子误上了沉船，二没算到弋氏有活口。孟弋只恨识人不明，请后胜发兵找槐，害得槐东躲西藏三年。

好在，太阳升起，迷雾终散去。

“参与的刺客，除了你，还有活着的么？”

“齐国的是后胜张罗的，事后都被灭口了。赵国的……”范无用念出几个名字，“都是弥氏手下的。”

“黑衣呢？”

赵豹瞠目。和孟弋因粮结怨，他是恨不得孟弋死，可也仅仅是在心里想想，弥氏的明示暗示他左耳进右耳出。临淄的事情闹出来，他就晓得多半与弥氏有关，可没想到他竟癫狂至此。

“黑衣？”范无用想起那夜行凶后，有一人回去找什么腰牌，难道是他？“我却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人是弥氏找来的。”

问完，范无用真的无用了，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主人，夫人，我知道的全说了，绝无隐瞒，求求你们，饶我一条狗命……放了我，我替你们杀弥氏……”

赵豹不是什么君子，却恨吃里扒外的小人，大方地将处决权交予孟弋。

范无用吓尿了，哆哆嗦嗦：“夫人饶命，饶命，我给你当狗，让我咬谁我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