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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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凌湛站在灶台前，一身不染烟尘的白衣和手里的锅铲格格不入。
风晚意坐在门边的矮凳上，扬颈顾盼。阿白趴在她脚边，留着哈喇子。
半个时辰后，桌上放着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
风晚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大眼圆瞪：“好好吃啊！”
凌湛嘴里愉悦弯起。
“凌湛，你怎么会做饭？厨艺还这么好？我以为修士忙着修炼，都不食人间烟火。”
凌湛黑眸看着她，道：“凌家家规，男子下厨。”
风晚意睁大眼：“那你家的女子太幸福了！”
她没有发现，什么的人耳朵悄悄红了。
他没说的是凌家另一条家规：凌家男子只给凌家女子做饭。
阿白前脚趴在桌子上，口水滴答。
“吼！”我也要吃。
凌湛冷眸：‘下去。’
“吼吼！”我不，坏主人！
风晚意看得好笑，拿了盘子给阿白夹了个大鸡腿。
老虎大嘴一张，大鸡腿整个吞入腹中。
“嗷呜！”还是意意对我好。
凌湛眯着眼，面无表情：‘不是给你做的。’
阿白白了某人一眼。
“吼！”以前怎么不见你做！
凌湛：“……”
一人一虎间的暗潮涌动，却没注意到风晚意脸上一闪而过的挫败失落。
从这天起，厨房成了凌湛专属。
风晚意帮不上忙，每次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双手撑着下巴看。
阿白趴在她身边，一人一兽巴巴看他做饭，等着被投喂。丝毫不理会凌湛嫌弃和警告的眼神，乖巧蹲在风晚意身边，有她一小口就有它一大口。
又十天，阿白皮毛油光水滑，体型胖了一圈，可风晚意纤瘦苍白依旧。
凌湛背上的伤快速好转，接手了风晚意所有的活儿，三餐他做灵果他摘灵花他采。当他看到那大片千年果林，以及山脚的灵花丛时，眼中的复杂只有他自己知道。
除此之外，打理花草修葺栅栏，还在院门口铺了一条到湖边的石板路。
风晚意每天除了跟在他身边，只需看书，钓鱼，跟阿白玩。
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听他讲故事。
凌湛总是很耐心，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厌其烦。
凌湛的故事总是很精彩，他说的地方她都想去看看。
阿白喜欢粘着风晚意，她和凌湛出门，它就跟在她身边，或是让她坐在自己背上。她和凌湛坐在院子里，它就趴在她脚边。她和凌湛坐在湖边，它就趴在两人中间，大尾巴伸进水里逗鱼玩。
偶尔看向凌湛的目光有怀疑有鄙夷，而风晚意并非发现。
从日出东方到日头偏西，风晚意靠在躺椅上侧耳倾听，凌湛在花圃里给花枝搭架子，一边讲故事，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老长。
千年灵果不要钱似的吃，凌湛内伤也恢复得很快。能重新挥剑那日，他砍来巨木，修葺了小码头，做了小船。讲故事的地点变成泛舟湖上，小桌上放着瓜果灵茶。
不讲故事的时候，凌湛钓鱼，风晚意看书。
阿白趴在船尾，毛茸茸大尾巴放进水里逗鱼玩儿，哈喇子都快掉进水里了。
风晚意好奇：“老虎也喜欢吃鱼吗？”
凌湛看着水里成群结队的黑鳍白肚，但笑不语。
随着他的伤势越好，他注意到，风晚意却越加低落，几次对他欲言又止。问她，只是摇头。
这日，阳光灿烂，温度正好，花香馥郁。
她半阖着眼听凌湛讲闯秘境的事，困得厉害，却舍不得闭上眼，脑袋一点一点的。
凌湛莞尔：“困了就睡吧。”
“不睡，还要听。”
满是困意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憨，凌湛目光柔软，轻声道：“你这么喜欢，等我伤好，跟我一起走吧。”
回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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