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鬼魂甲：“大人，我赌我们公司上班一定不需要签到打卡点名！”
姜唯无语地笑笑，“不签到的呢。”
鬼魂乙兴奋地站在面试桌前，高声呐喊，言辞真挚：“大人，我在下面考了一所大学，你们公司招暑假工吗？实习生也可以，我不要工资，开实习证明就可以！！”
姜唯被他气势震惊，无语地笑笑：“呃……我们暂时没考虑过这项业务，一般都是长期工，短期工……你等我们考虑一下，下一个。”
鬼魂丙白皙斯文，表情冷漠，双手抱臂，一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主，“大人，我们工作的地方在哪里啊，我是路痴，找不到北，而且我性格比较内向，最好不用和别人交流，也不愿意加班，也怕狗，买主家最好不要养宠物。”
姜唯：“呃……我们是□□，不用你找买家地址的，呃呃呃。”
“大人！！！啊哈哈哈哈我终于见到你啦，我怨气很强的，很适合去一些人多温度高的地方，我觉得饭店就不错，食堂也可以！大人，你就收了我吧！！大人。”
姜唯：“……”
“大人，你身边这个小哥哥好帅啊，我入职以后可以经常看见他吗？”
照野坐在姜唯身边，原本偷偷看她，听到应聘者的言论，也震惊了：“啊？”
姜唯：“……”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姜唯：“已老实，求放过。”
终于面试通过了一批鬼魂，经过方钦和顾小柒的提前培训后，已经顺利入职，依照发货日期前往各自的买家家中。
灵渡阴气空调，上线一个月，销量极其可观，以始料未及的速度冲上了各大平台制冷类电器畅销榜前十，且排名持续上升中，这对于一个刚刚孵化不久的企业来说简直是奇迹。
那么便来到了万众期待的月度财务报表揭晓时刻，这个月，灵渡阴气空调盈利如何。
众人把目光转向了蔡应淮，他察觉到那些炙热的目光，于是缓缓起身，开始播报这个月的盈利和销量。
“我们本个月除去退货的数量，正常投入使用的，一共四百六十八台，售出类型主要集中在我们主推的三分怨气和五分怨气两类，三分怨气二百八十九台，五分怨气一百七十九台，总计二十八万七千七百，因为盛宜大厦创业部是地府私产，阳间是完全管不到的，因此我们没有房租，也没有交通费等支出。我们安装了特殊电路，接通人间电力，也需要费用，扣除一切杂七杂八的费用，大概二十七万六千五百块。”
“对了，因为每个月买家还会给魂舍里面的鬼魂焚烧冥币，这些冥币我们采取分成处理，员工八我们二，也是一部分收入。”
“大人是地府派出来拉赞助的，需要带回去冥币，也就是说，你要烧掉价值二十八万阳间货币的冥币。”
蔡应淮汇报结束，坐下以后如释重负。
听完汇报，她只有一个想法，“有钱能使鬼推磨诚不欺我，这也太省了吧，交通费和房租都免了，而且鬼魂又不用顿顿吃饭，顶多在买家吃饭的时候闻闻味儿，连饭费都省了不少。”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徐忆晨见姜唯表情怪异，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你们知道地府公务员一个月赚多少钱吗？”姜唯眼神发直。
顾小柒一直魂游天外，听到她问公务员工资才回过神来，她一边用手指缠玩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大概四捆冥币吧，在人间某网络平台上，五块钱左右。”说到最后，她分出一只手掌，比了一个五。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所以说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死乞白赖地去考地府的公务员呢？她真的很缺那五块钱吗？
地府福利中有一项是上岸后，部门帮缴转生公积金，等真正转生的时候可以投个比原本好的胎。难道是为了这个？
某一个瞬间，姜唯萌生了不想回去的想法，这是能说的吗？当然，目前还是把地府交给她的任务好好完成为先，否则便辜负了郑主任对她的栽培。
此后，灵渡公司正式迈出了平稳地一步。
阴气空调每天的销量都很稳定，直到她看见了店铺评价，唯一的差评，理由是灵渡空调制冷效果不好。
公司刚刚起步，市场评价还是十分重要，姜唯对此颇为在意。
“若是普通家用的话，我招聘的鬼魂九成九可以有不错的制冷效果，可他为什么……”
这一点，众人并未放在心上，方钦猜测：“大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兴许是故意写的差评呢。”
“对啊大人，卖的多了，有一两条差评很正常。”徐忆晨也同意方钦的话。
可姜唯却不这样认为，她向蔡应淮问道：“小蔡，你可以联系到差评那家是哪位员工在工作嘛。”
闻言，蔡应淮也不说话，立刻在系统里查找那位员工的信息。
“这位鬼魂员工，名叫孙韬，生前是一位快递员，因病而死，五分怨气。”蔡应淮一一介绍。
“孙韬？那你可以联系到他吗？”姜唯念着这个名字，心头有些熟悉。
“我试试。”半晌，蔡应淮看向她：“暂时不能。”
记下了地址后，姜唯转头便走。
“姜唯，你去哪儿。”照野喊道。
“你们先忙工作，不许跟着，我出去看看。”姜唯说得很急。
“你竟然直呼大人大名！”方钦有些小惊讶。
“有何不可？姜唯！”照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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