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希望你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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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温暖的阳光洒进卧室，带来生的希望，照亮了凌乱的房间。

如今已是第二天早上，青年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前方，他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与无神。

正前方，黑色漩涡静静旋转，无数白点散发着柔和而美丽的光芒，像是无与伦比的白色宝珠，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之上，动人心魄。

它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此刻，它就出现在生日第二天的早晨。

过去所总结的定律，被打破了。它不再只存于生日那天。

为什么，是因为它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有了新的变化？

张诚这么想着，脑海里念头一动，那黑色漩涡便如梦幻泡影一般破散，化作无尽光点，消失在房间之中。

好似微风吹起初春的绿树，无数萌芽之花如繁星坠落。

当他在内心中低声呼喊时，无尽光点再次重组，黑色漩涡，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仿佛从未离去一般。

张诚恍然觉得，此刻，黑色漩涡好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可以任意操纵，无法割舍。

曾经他也有过怀疑，是否真的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可现在他却有了释怀一般的轻松。

一切都是真的。漩涡是真的，怪梦也是真的。虚幻照进现实，打破了虚假与真实的界限，此后，他将不再沉溺于真与假的问题。

仿佛带着灵魂升华一般的快感，张诚深深凝望着漂浮在他前方的黑色漩涡。

它散发着令人疯狂着迷的魅力，梦幻交织，虚无缥缈。

“你到底是什么。”张诚喃喃自语，但漩涡依旧静静旋转，整个房间里除了他的呼吸，就没有别的声音来与他回应。

“但无论是什么，就如牌中所说，都不重要了，不是吗？”漩涡再次如光雨般消散，张诚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俯瞰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一切都是那么寻常。

今天是周一，街上很热闹，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喇叭声，路边商贩的吆喝声，街坊邻居的闲聊声，构成了人世间最美但又最寻常的画面。

世界总是这么运转着。

没有人知道这间不起眼的公寓里发生了什么，但张诚知道，曾经那段被怪梦与漩涡所折磨的生活，彻底结束了。

愚者，代表着新生。

张诚收拾了一番，穿上校服，下了楼，平静但自由的走回学校。

路上微风和煦，人世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这是生命的气息。

张诚莫名享受这种气息，他好像能从中获得重获生命般的愉悦。

到了学校，其实校园生活也与以往没什么不同。重复的上课、下课，以及被灌输着的也许会在第二天遗忘的知识，一天时间很快就这般过去。

没有东西在改变，一切都一如既往。

“张诚，一起回家吗？”女生歪着头，笑盈盈地看向张诚。

她那没有任何胭脂粉末修饰的脸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高挑而雪白的双腿，让周围的男生不敢心生亵渎之情。

她离青年很近，披肩长发传来的淡淡幽香，让他也有些愣住了神。

“嗯……好。”

夕阳渐渐落下，拉长了路上两人的影子。今日的黄昏格外美丽，不知是否也为归途中的两人动了情。

“快要高考了呢。”慢步走着，她这么说道。

“是。”张诚简单的回应。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做个善良的人。”她的语气突然有些严肃。

张诚疑惑的望着她，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她的下文。

“你要始终站在善良的那一方啦。”严肃消失，可爱的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