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等价交换
乔敛拉着严苓之回到车上。
严苓之身上疲惫，她靠在座椅上头沉的又开始犯晕，可却还有心询问乔敛是不是觉得花不好看。
可乔敛摇了摇头，他拿起堆在二人中间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严苓之。
“喝点水，不然可能会头晕。”
严苓之接过水喝了一口，她心想乔敛好厉害，还能预料到自己头晕，可紧接着乔敛的话却让她的神情缓缓凝重起来。
“那个花，不是玫瑰，他们骗人了。”
“那是灵珊月季的变种，因为是最新的杂交品种，而且培育成本太昂贵，所以还没有大范围推广。”
“它的香气类似咖啡或酒精，有一定致兴奋作用；虽然对人体没有严重影响，可是在无防护的情况下大范围吸入还是有可能造成过度兴奋甚至产生一定幻觉。”
严苓之一瞬间明白了自己方才听到的呼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果断道：“这不是小问题，我们得报警。”
乔敛低下头：“虽然灵珊月季有一定的致兴奋作用，不过由于能力非常弱，再加上对身体没有损伤，所以像他们那样少数分批次发放还是合法的...和买浓缩咖啡类似，警方也做不了什么。”
严苓之叹息：“但是这件事很可疑...我有个靠得住的星警朋友，等我和她联系一下。”
她一边掏出手机，一边不经意地称赞道：“没想到你在这么小众的方面也有涉猎...我连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楚。”
一旁的乔敛闻言微微一顿，他也伸手拿了瓶矿泉水，边小口喝着边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怀中捧着梦幻般花束的人群。
“很久之前翻译古文字时遇上过...那时顺便查了很多关于月季的信息。”
.
“对，就在文星社旁边街上...行，你注意着点，我先挂了，对，回见。”
放下手机后，严苓之长舒一口气。
她现在身体好了很多，方才车子也被她打开了自动驾驶，现在已经到了距离不远的商业广场。
这里有全天琅最好的鱼汤。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
她转身拉开车门，下车后绕到另一边，很自然地替下车的乔敛关好了车门。
乔敛微微一顿。
他的指尖在关车门时与严苓之侧掌擦过，严苓之掌上的温度比他高一点儿，一触即分的轻缓摩擦带起心中隐秘阵阵透明的涟漪。
在某一瞬间，在那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他似乎又闻到了昨天那阵清淡勾人的洗发水味道，可他抬起头望向严苓之，对上她毫无所知的眼。
乔敛眨眨眼，带着些隐秘的期待询问：“你总这样，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严苓之一顿，“我觉得这更像是一种礼貌...”
乔敛目光一凝。
他身体僵直一瞬，可下一瞬间便神色如常的转身。
“我先过去等你。”
面前商场顶端挂着巨大的电子屏，其中五彩颜色的字母如花团般不断盛放收合着，是一支最近名声很大的地下乐队的名字。
今日商场旁停了好多车，严苓之本想快点处理完和乔敛并肩，可刚要快步往前便被摇着尾巴电子狗拦住...收费停车场要录她的个人信息。
所幸乔敛也没有一直往里冲，他在只是站在商场门前，随后安静地等严苓之赶上来。
“停车场的电子狗耽误了点时间...”
她好脾气地笑笑，一旁偏着头的乔敛低下头，细碎的卷发挡住漂亮的眼睛，他只说没关系，自己实在是太饿，等的焦虑，等不及了。
严苓之点点头说好，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星网上的预约等待人数，无声地选择了星际最快速也最没人愿意采取的排队手段——
和位置靠前的人换号，代价是加大价钱。
...幸亏她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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