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过去与未来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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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郊外，秘密军人疗养院，这是一座不对外开放的军人疗养院，这里上至院长，下至清洁职工，都是从退役的军官中选出来的，哪怕是护士，看护员，都是直接军校毕业来这里任职。无他，因为这里所居住的每个老人都是曾经在这个国家秘密部门里做出贡献的，他们奉献了一切，待到老去时，自然也要享受国家给予的待遇。

尼克·福瑞从神盾局总部的三曲翼大楼离开后，开着自己的爱车，先是在首府特区附近转了转，这是他作为一名特工之王的基本素养，在抵达目的地前没事先在外面溜达两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后，这才去唐人街吃了顿粤式茶点，接着去花店仔细挑选了一束百合花，这才前往自己该去的目的地，这座在华盛顿郊外的疗养院。

专车在疗养院里缓慢行驶着，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吵到这里正在休息的老人，即使他是一名特工之王，对于这里他也没有在复仇者联盟时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悠然。这里的每个老人都算得上是无名英雄，他们曾经的功劳还有为人都不得不让尼克敬佩，如果不是没办法，他根本不想来这里打扰到任何人。

轻声合上车门，尼克·福瑞以一个特工之王该有的潜行天赋，将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全部压低，在登记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后，这才在前台护士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了进去，由始至终，这个因为低头玩手机而把注意力集中在社交网站上的护士根本不知道走过去了哪位大人物。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她在这里上班可是签保密协议的，说出去自己就得去吃牢饭了。

尼克轻车熟路的越过一个个病房，之后在一间病房外边停下，而病房上则写着一个名字：佩吉·卡特，她也有另一个身份，神盾局初代创始人之一，第一任局长的发妻。深吸一口气，尼克轻声推开门，就看到在九十多岁的佩吉·卡特旁边坐着一个人，尽管头发已花白，但那个背影依旧挺拔，在尼克推门进来的时候，这道苍老的背影也对其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出声。

明白意思的尼克只是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桌前，然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这位老人身后，一言不发。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抚摸着自己相伴一生发妻的手，尽管两人都已老去，但他眼中对佩吉·卡特的宠溺和爱意丝毫未减。将自己爱人的手放回被子里，老人这才站起，九十余岁的他身形依旧挺拔，没有佝偻，比起正值壮年的尼克·福瑞也不遑多让，指了指外面，心领神会的尼克就跟在这位老人身后，轻声走了出去。

两人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散步，然后在椅子上坐下，这位一言不发的老人才开口道：“百合花？很不错的慰问礼物。”

“这东西一向都不过时，更何况对于伟大的佩吉·卡特女士来讲，百合花也更衬她。”

“从一个特工之王嘴巴里听到对佩吉的赞美，我觉得刚才就应该把这段话记录下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知道美国队长现在就在神盾局里领导着神盾局特战队，我真的怀疑这话应该是他来说，而不是您，克里斯·埃文斯局长。”

尼克摸着自己那光滑的头顶，不由有些尴尬，因为此时身边坐着的这位与美国队长就六七分相像的面孔，除了年龄上的差异，所处位置培养出来的气质差异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这位被自己称为克里斯·埃文斯局长的老人，也正是神盾局第一任局长，自己当年第一次与这位局长相见时，都差点惊呼出声，因为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美国队长。

也正是这位初代局长的帮助，多次将最危险但又最锻炼人的任务交给自己，自己才能这么快的成长起来，之后也因为多重镀金的任务和过硬的个人实力，这才成为了如今的神盾局局长。而在局长这个位置呆的越久，尼克也越觉得这位初代局长的伟大，甘愿隐姓埋名，做一个幕后之人，却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方向。

寻找美国队长，创建复仇者联盟，哪怕是成员名单都是他挑选出来的，真以为在钢铁侠之前尼克·福瑞没有相关备用人选，神盾局创立了那么久，不可能在神盾局档案里连个可控制，强悍的超能力者名单都没有，只是这位局长给了自己建议，这才以复仇者联盟初代六人作为门面招牌罢了。

“我相信他在这里也会这么说的，我跟他也许是不同的两个人，但对于佩吉，我们都有着同样的一份爱。所以，今天过来找我，是什么把你难倒了。”这位自称为埃文斯的初代神盾局局长也调侃道。

“很多，接连不断出现的新人，隐藏在暗处的老鼠，都在那伺机而动，尤其是那些死而不僵的混蛋，我越来越能感觉到我没法像以前那样掌控全局了。”在说道此时自己要处理的难题时，尼克脸上也更黑了一层，虽说很难看出来黑了多少色度。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神盾局已经变质了，从亚历山大·皮尔斯决定将回形针行动引入的德国科学家调到神盾局科学部门开始，神盾局就不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个样子，我们在哪出现，哪就有混乱，尽管我们没做什么，但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那您当初就这么看着皮尔斯将这帮家伙带进来？”

“他绕过了直接进言国会，再说了，当时世界两极形成，我说了也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有魄力的人成为局长，然后由我帮他把这些家伙重新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这就够了。”

“所以你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