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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楹吃了一惊,“圣上怎么会这么问?”
贤宗道:“你别急,朕就是随便问问,今日又有人提起立后之事。”
谢楹沉默了片刻,幽幽叹道:“自庵堂初遇圣上之时,臣妾就只想做圣上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人。”
贤宗想起桃花林下惊鸿一瞥,声音软下来:“你一直都是。”
“臣妾遇见圣上太晚了。”
贤宗握住谢楹的手:“还好,不算太晚。”
谢楹靠在贤宗身上:“圣上,臣妾不想当皇后。”
“为什么?”
“臣妾要是当了皇后,就一定有人会把九殿下扯进来,九殿下那么小,臣妾害怕。”
贤宗默不作声,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害怕有一天护不住谢楹和九皇子。
“等朕百年之后,你就带着小九儿去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
“臣妾不要听这些,圣上会长命百岁的。”
贤宗笑道:“这都是骗人的,古往今来,有哪个天子能长命百岁?”
“圣上!”
贤宗突然伤感道:“朕不知道还能陪你几年,你放心,朕会安排好你和小九儿的。”
谢楹眼中酸涩,有水光盈盈:“若有那一天,臣妾还不如随圣上去了。”
“胡说,你要替朕好好照顾好小九儿。”
谢楹靠在贤宗怀里默默无声地垂泪,贤宗替她拭去眼泪,两人静坐了很久。
贤宗走后,下了圣旨封九皇子为瑞王,九皇子还是第一个没出宫就被封王的皇子,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看到明光殿的人都喜气洋洋,也跟着高兴起来。
谢楹心中明白,贤宗是担心后来的天子会苛待她和九皇子,提前给九皇子封了王,让世人皆知他对九皇子的爱重,以后不管谁登基,都不好对九皇子动手。
贤宗问她想不想当皇后,就已经是疑她了。可贤宗还是给九皇子封了王,谢楹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情,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花树发呆。
贤宗最近犯病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朝中立储之争越发激烈,可贤宗却没什么动作,就连谢楹也不清楚贤宗是怎么想的,又属意哪位皇子。
一个宫女进来报谢楹道:“沈嫔宫里的人来说想请娘娘过去一趟。”
谢楹回过神:“沈嫔有什么事要见本宫?”
“她说有要紧的事,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现在宫里都被谢楹牢牢把持着,延宁殿里的人也换了几拨,谢楹倒不怕沈嫔现在还敢暗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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