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暖身鱼汤和黄油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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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灵犀就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昨天种下的胡萝卜既然得到了上天的恩泽，就不用再特意浇水。

降温了，人总想吃点热乎的，她起身来到厨房，把昨天留下的鱼头鱼骨从窗边拿到了案台上，“刚好够煮一锅暖身鱼汤。”

鱼汤奶白好喝的秘诀在于鱼骨过油和煎荷包蛋。她先融了一小块牛油，把鱼骨鱼头简单煎炙捞出，又继续用底油煎了两个荷包蛋。

一切就绪后，起锅烧水，水滚放入鱼骨和鱼头慢煮，等清水变得浑浊再加入胡萝卜，最后出锅前把荷包蛋像棉被一样，盖在汤上，盖上锅盖焖两分钟就大功告成了。

一碗热汤下肚，灵犀的额头已经泛起了些汗雾，“太幸福了～”

她起身走到门前，看着外面细密如棉的雨水，才想起昨天采摘的鼠尾草还没晒。

“今天大概率是见不着太阳了，那就在家里用柴火先烘着，别被这雨天的潮气捂坏了。”

柴火自然没有日光的效率高，但也能让植物表面的水分先尽快蒸发蒸发，不然露水凝结在表面，很容易就发霉变质。

她先是把鲜草全都倒在地上，再一点一点抓虫、吹灰，精神头儿不佳的就忍痛扔掉，不然一个传染俩，一把草都容易一起枯掉。

整理好的鼠尾草一棵一棵平铺在壁炉前，火气在鼠尾草铺成的地毯上掠过，植物的香气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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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渐渐变小，灵犀盛了一碗鱼汤，就出发去村里找塔莎了。

她到门口时，看房门虚掩着，便轻轻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又喊了一声，“塔莎？你在家吗？”

过了两分多钟，房里才传来“踢踏踢踏”下楼梯的声音。

灵犀见塔莎面容有些憔悴，关心道：“你还没起床吗？”

“今天下雨，不用干农活，就多睡了一会儿。”塔莎睡眼惺忪状。

“我带了鱼汤给你，喝完就能打起精神了。”灵犀把手里的碗举了起来，想让这香味儿给塔莎打打气。

“太好了，快进来吧，别冻感冒了。”塔莎接过碗，就赶忙招呼灵犀进屋。

灵犀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放着的几捆鼠尾草，“村子里是不是家家户户都用鼠尾草净化房间？”

“鼠尾草有很多用途，在我们的信仰里，它可以给人们带来幸运和保护，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草药魔法。”塔莎吃着、说着，嘴巴可忙坏了。

灵犀两眼放光，“草药魔法？真的有魔法吗？”

她在做植物学研究时就了解过，植物魔法在大部分国家地区都是存在的，包括中医里所用到的中药药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魔法”，草药学的起源都是为了治病救人。

塔莎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认真看着灵犀，“如果你相信，魔法就是存在的。”

“我相信，我想学习草药魔法。”灵犀连忙应道，生怕塔莎后悔，她就少了一扇打开当地商机大门的钥匙。

塔莎噗哧一笑，就似看穿了灵犀的小心思，顺手拿起身后的一捆鼠尾草，“在我们的信仰里，鼠尾草是来自星星的圣物，世世代代的祖先也通过燃烧鼠尾草的烟雾庇护着我们。”

塔莎轻轻摘下一个叶片，用手指碾碎放在手心，继续说道：

“像这样碾碎放在手心，可以许愿，许了愿再把它洒在屋子门口，它就会指引你做出对的选择，让愿望成真。”

许愿的方式灵犀了解过不少，但大多是祈求好运突然降临，愿望突然实现。这鼠尾草许愿确实不太一样。

灵犀也学着取下一片叶子，碾碎，放在手心，默默在心里许愿，“希望...希望我可以在这里找到真正的富饶。”

这富饶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她还在读博士的时候，成日忙碌，常常受挫，焦虑得白了不少头发。那时候她就梦想着去一个没有追名逐利，没有尔虞我诈，没有deadline，没有纷争的地方，去寻找内心的丰饶。

灵犀走到窗边，把手心上的鼠尾草朝外面轻轻一吹，这碎草便被风卷走了。

“现在雨不大，我带你去村里转转吧。”塔莎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说道。

“好，那我们出发吧。”

村落本身人烟就稀少，在这雨天的衬托之下更显冷落。

“右边这栋房子是大祭司的家，村里的居民都会定时给祭司纳粮，所以他自己不种田。”塔莎说。

这房子看着确实格外气派，比周围的房子大出一倍多来，房顶有一大一小两个烟囱，房前的院子足有一百来平米，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和粮食蔬菜。

“左前方是酋长的家，酋长负责管理村里的大小事务，如果有人起争执或纠纷，也是酋长负责调解。”塔莎一边介绍着，一边向酋长家门口走去。

“我需要进去和酋长打个招呼吗？来了两天，还没有见过他呢。”灵犀问道。

“我现在带你进去，但酋长看起来有点凶，你不要害怕。”塔莎说着，自己的脸上竟也泛起一丝怯意。

塔莎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一个长发披肩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朝着塔莎轻轻点了点头。

塔莎不知和那女人说了些什么，那女人把目光迅速投到灵犀身上，又迅速收回，然后才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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