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负分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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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在我穿越来的几年前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现称擂钵街的地方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爆炸事故，导致那一整片城区的海拔都下降了一米多，成为了横滨最惨烈的疮疤。整片街区像一个凹下去的碗状，死死的扣在大地上，扣在命运多舛的横滨人身上。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我对中原中也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因为知道了这群孩子的经历所以难以放着不管——毕竟似乎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在意这些小孩儿了，就算多给几眼也只是因为他们是中原中也的软肋。难以想象当一个国家民族连孩子都不在乎时，他们该怎么存继下去。

但是到这一步也就结束了，我没什么心思去普渡众生地帮他们改变社会，达才兼济天下，或者你直接撞我脸前我也会拉一把，让我自己上赶着去做什么还是算了吧。但有些自己撞上来碰瓷的我也不是很想管，比如说太宰治、太宰治和太宰治。

太离谱了，就在我把羊的事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森鸥外找上了我，说实话，我最开始没怎么了解他的“壮举”时也对他的“最优解”挺感兴趣的，毕竟我解决问题更在乎实用性，有些时候懒得走常规途径。但是在深入了解了这位之后，算了，我在对一个其他意识形态的人抱什么期待，他的脑回路能把我创死两个来回不带眨眼的。

这次也不例外，在我将这个未成年团体打包解决后，港口黑手党几乎是光速换了首领，而在中原中也看完学校环境后的第二天我就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著名幼女控。

“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他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状似亲切又尊敬地喊着拉帝奥的名字，我有一瞬间庆幸我是以拉帝奥的身份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他要是用这种语气喊我的名字我绝对会吐，绝对，“如彗星一般的天才学者，即使根本找不到你的过去，但是耀眼的学识却不会让任何人轻视你。您似乎很喜欢当老师？”

他的窥探让人不愉，那种利用和心计几乎是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所以我冷漠相对:“假如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么我可以走了。”

“怎么会！看来您不喜欢这种寒暄，那么我就直入主题了，我在邀请您成为我横滨森氏港口会社的技术顾问，时间匆忙只来得及准备这些……”他拿出一张卡，背面贴着纸条，上面有金额和兑付银行的地址。

我接下来正反看了看，折合人民币五百万，再考虑到这里的日本刚经历过战争的现状，这个金额的购买力可见一斑，大概换成其他学者就心动了，但我又不需要这些:“这就不必了，横滨国立大学和市政厅有合作，如果你需要工程顾问可以向市政厅申请，这笔钱够你荣登他们的头号顾客。”

森鸥外眯起眼，笑容淡了下来:“您可太小看自己了，您的能力绝对不止在工程上给我们提些建议，我是真的很看重您的才华呢，拉帝奥教授。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同时能够在建筑、金融和哲学三个领域都成为百年难遇的开创者呢？您比您自己想的要·贵·多·了。”靠开挂，比如说cos穿成一个天才。

我通常会在这种时候一边笑一边开嘲讽，但我实在不想和他做过多的纠缠:“我知道你，森鸥外，刚上任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这么火急火燎的找到我是因为羊之王脱离掌控了吗？你应当趁早认识这一点——你无法掌控任何事情。”我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小影子，明白是谁来了。

森鸥外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笑意，他的锋利此刻才露出，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么你呢？你又要做什么呢？你要成为白天吗？”

“白天……你是说那个所谓的三刻构想？很有趣的架构，在二维图形中，三角确实是最稳定的结构，但你们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些，作为一个……没有主权的，”我把国家隐没于唇齿之间，“你所能得到的只是他人给予的，就像孩童手中的蚂蚁一样。”

我看到森鸥外的眼瞳骤然紧缩，整个人都绷直了，作为曾经的军医他不可能不清楚我的话背后涵盖了多少事，这些他都懂，但是他还是相信“三刻构想”的成效。我没忍住，还是弯了嘴角:“你看，你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要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奉上一切，包括你自己，不止你自己。你们都很清楚所谓的三刻构想只能弹压下最表面的那些现象，比如一些肆意生长的帮#派，横滨实际仍不是横滨人的。一旦世界的浪潮翻涌，你们的命运还是受他人操控，至于是谁，你比我清楚。可再受不了现状、受不了高层，你也只会维持所谓的秩序，就像横滨政府做的那样，用数不清的血肉填进擂钵街的大坑，填的够多了，它也就平了。”

我想起了真理医生的语音，觉得用在这里非常合适:“喜欢当老师？确实。但对你这样的人我一般会说。”

“负分，滚出我的课堂。”我看着并无触动，甚至还在思考是否能够用武力将我在这儿解决的森鸥外，因怒气而生的敌意在我心中翻腾而起，他不会反思，因此不会改变。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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