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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氤氲着,有些瞧不清时淮序的脸,耳边的声音却是清晰可闻。
“还行吗?”
略带磁性的嗓音穿透陆砚舒的耳膜,震地她心口一颤。她迷糊的脑子有一瞬粉色闪过,稍纵即逝,快到陆砚舒都没发现这点细枝的希望。
“行啊。”她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浮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嘴却邦邦硬不肯服软,“就是有点困。”
她被时淮序搀扶着,脚下就像踩了棉花,陆砚舒双腿酸麻的现在只想在地上躺平,此刻累的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她毫不客气地将全部的力都压在时淮序身上,在依靠的瞬间,陆砚舒疲惫的身体得到片刻释放。
终于身体的不舒服让她这个半死不活的鸭鸭服了软,陆砚舒有气无力,拉长音问:“还有多久到呀?我快噶了。”
一声低笑,时淮序含着笑意的带来希望,“到了,你睁眼看看。”
闻声,陆砚舒睁开眼,满心期待中,看到乌压压一片群山。
她被自己蠢笑了,感觉自己人是登顶了,脑子却还扔在下面,“我还以为日出了。”
“才四点半,不过应该也快了。要不要坐一会?”
“要。”
两人一齐跨过最后一阶,坐在山顶设置好的座椅上。
屁股一挨到木板,陆砚舒身上的肌肉都舒展开,她后仰在靠背上,悠长输了口气,开玩笑:“好久没有这么为一个人拼过命了。”
被陆砚舒逗笑,时淮序拧开水递给她,“辛苦了,小口喝,别喝太猛,对胃不好。”
“谢谢。”
接过时淮序递过来的水,陆砚舒自己喝了两口又给桑果倒。
上山的时候陆砚舒什么也没拿就拿了卫生纸、湿巾、桑果的携带水杯。一路去桑果喝了几口剩下的都被陆砚舒喝了,此刻桑果看到水就像狼看到了肉,两眼发光。
陆砚舒怕她喝太猛就一次少给点,一来一回,一人一狗就这么把一瓶水消灭。
桑果喝完了就爬上椅子,靠着陆砚舒和时淮序趴下,显然累得够呛。
寂静的山顶除了他们,还有三四个早起锻炼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分散于山顶的围栏旁,给了中心的陆砚舒和时淮序足够的空间。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桑果的脑袋,时淮序看着手心几根狗毛,若有所思。
“忘记看看天气了,要是有雾应该就看不见日出了吧?”陆砚舒打着哈欠朝他这边看来,“有雾咱们明天还来?”
时淮序挑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迟疑,“你认真的?”
“我吹牛皮的,别信。”
陆砚舒倚着靠背侧眸看他,见他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开口,“你之前看过日出吗?”
“拍戏的时候在海边看过,山顶还是头一次。”
“之前那次有人陪你吗?还是你一个人?”
“我自己。”
“嗯?”
时淮序转头看她,见她手臂搭在靠背上,他也倚着学着她的姿势坐着。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怕吵醒睡着的桑果。
“那是我刚火的一年,掌声和鲜花到来的同时还有无缘无故的谩骂,其实我是被骂的睡不着,所以才起床,沿着海边走的时候才看到了日出。”
想起时淮序初出茅庐那段时间,陆砚舒记忆犹新。
因为那天下午的一次鸡汤交流,陆砚舒回来后便关注了时淮序的微博,这也是她微博关注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她偶像简易琛。
那两年的时淮序仿佛在网络上消失一般,就连他男配的那部电影都没上映,直到后面与公司解约,他才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仅仅三年,从男配到男主再到影帝。
陆砚舒看过粉丝剪辑的他拍打戏的视频,光是身上的伤缝合就有好几处,她一个非粉看了都是揪心的程度,更别说本人会有多痛。
想到这里,陆砚舒忽然想起他当时说的困难:大佬邀约和没有戏拍。
看他被封杀这两年就知道,时淮序定然没有谄媚大佬反而得罪了,也不知他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察觉陆砚舒神色变得惋惜,时淮序兀自笑起来,“干嘛一副暗自神伤的表情?”
陆砚舒闻声看他,一对小括号出现在他的脸颊,倒是显得多了些邻家少年感。
“你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大佬肯定没少为难你吧?”
“大佬哪里顾得上为难我。”他长舒口气,“我不愿意自然有的是人愿意,被封杀不能出去接戏我就慢慢学习,多年以后做个表演老师也不错?”
“那你现在还有这个想法吗?”
“嗯,有。可能哪一天没有我喜欢的角色了,我就淡出屏幕,在幕后也不错。”
“那你粉丝要是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估计会很伤心。”
“我总不可能为别人活着,我要为我自己活着。凡事过往皆为序章,感谢之前经历过的一切才能成就现在的我,而我就是我,是越来越好的我。”
天边的薄雾散去,云隙中透出金光,只是分钟,天边的那层白云已经被染上金黄,散发的耀眼的光打在他们脸上。
没听到陆砚舒的回答,时淮序看她,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眼底的怔愣转瞬即逝,笑着问她:“怎么看着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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