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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听我解释。我刚才都是在胡言乱语。我今天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罢了。”
世大山看着面前,已经完全暴露的二儿子,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到,他脸上侥幸表情,还有话语中的狡辩。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想骗我。
我只是有点迟钝,又不是真的没有脑子,以前能让你骗到,只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而没有多想罢了,并且对于长子他们的死亡没有过于追究,这才让你蒙混过关。
而长子离去,我又想要寻找一个族兽来帮我管理狮族,好让我静心沉睡。
实在找不到,再加上那段时间看到你表现出来的努力态度,让我记起曾经忽略的你,否则就以你那只有锻体圆满的修为,还不配成为新任族长。
那时随便拉出一个族中精英,都能将你打倒。
世大山看着眼前试图让自己相信的二儿子,深深的叹息:
“通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见到已经无法蒙混过去了的世通,疯了般狂笑起来,却牵动体内的伤势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造成如今的我,咳咳,你没有一点错吗?咳咳咳咳咳咳咳”
世大山看着如今的世通,心中知道确实有着自己一部分的原因,心里终究还是心软了,语气也有一些放缓:
“我承认,我过去对你的忽视太多了,原如果还活着,知道我如此对待你,也会生我的气。可我倒希望,我的妻子,你的母亲,还能活过来教训我,而不是死在了你出生的那一天。
每一次看到你,我都无法平静,也就放任自己离你越远越好,我又怎么会不知我这样做对于你的伤害,直到几十年过去了。
可迟了,终究是迟了。”
世通的笑停了一下。
其实父亲的这个回答他早就知道了。在他长大了也懂事后,就去查他出生的事。
对于父亲疏远自己的态度也有了一点猜测,可自己却永远不会原谅父亲,伤害已经造成,再来惋惜,承认错误又有什么用?
不会原谅父亲,更不会原谅世路,他的天才,生活的美满,父亲对于他全部的爱。都是他必须死的理由。
世通依然笑着,说出的话语模糊,听不真切: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哈哈哈哈,与其说那些无用的,不如就杀了我,好让我不再如此痛苦。哈哈哈哈哈”
世通在笑着,可他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在不停哭泣的孩子,控诉着眼前没有一点责任的父亲。
他笑得眼角泪珠滑落,笑得无法呼吸,不停的咳嗽,可依然没有停止的打算。
世大山,看着二儿子,明明在笑着,可又是在哭着。并没有多少异样的感觉。只是有些失望。
心里清楚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在内心有点厌恶他。就算他并没有错,也喜欢不起来。如果不是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与原的骨肉。
都想在他刚出生的那一会儿,将他摔死。
可无论怎样,终究是我的儿子。
就放过他这一回吧,但也就这一回。
世大山语气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在平静的告知世通:
“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不会杀你,但也仅此。毕竟我们父子一场。”
转头,看着自己沾满尘土的孙儿,语气柔和起来:
“和我走吧小天,让你二叔在这里好好休息。”
世天看着爷爷伸出的爪子,握住借力,站了起来,然后抖落身上的尘土,做完之后这才回复:
“嗯,知道了爷爷。”
世大山就这么领着世天,离开了这个牢洞。并且锁好,立下困阵,就为防止世通离开。
被锁上的牢洞中传来疯狂的大笑还有咳嗽,还有肮脏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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