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鸣声——
两人俱是一愣,谢玉敲率先起身,“我去看看。”
这是香山阁信鸽的特殊鸣叫声,她走到崖洞口,小指勾起,放在唇边,轻轻吐出口气。
一声和方才几乎没有差别的鸟叫声从崖洞传到石山林间。
不多时,方才啼叫的鸽鸟便飞了进来,落在了谢玉敲举起来等候多时的肘臂上。她拆下鸦雀身后那根假羽,指尖摸了摸上面的特殊符号。
“是出什么事了吗?”宋云遏挣扎着要起身。
“别起来,扯着伤口了。”谢玉敲紧忙按住他,“是好消息——”
“贵安多地洪水渐退,急救粮物与药物尽数解决……”她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溶洞那边,义净师父有没有收到我临走前给他的暗信。”
宋云遏也吐出口浊气,道:“师父神通广大的,溶洞有他和宋姑姑在,倒是无需过于烦恼……就是林空和胡数剌,我始终放心不下。”
“今早离洞前,我悄悄同师父做了暗号,说三日为期,现在已经整整一日过去了。”谢玉敲叹息,又有些无奈失笑,“咱俩今日可算是栽了,如今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
她声音浅浅,把鸽鸟放回山间,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之上,“我有时候会想,当年此事,皇伯伯算是个导火索,他如果不突然构陷父亲谋逆,是不是后来的那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是,现如今。”谢玉敲看着面前的漆黑山间,“阿遏,算了,无论最后的真相是什么,我都只想替父亲洗清冤屈,为我们谢家正名。”
宋云遏点头,“我知道。”
“那此事就先搁置吧。”谢玉敲转回身,重新在他身边坐下,脑袋靠在了宋云遏肩上,“说说斋善堂四人。”
“这四位,要我猜,怕是命悬一线了。”宋云遏摇头,“怕是一开始便起了争执,或是发生了意外。”
谢玉敲道:“这些人,多数在为某人办事,而且应该是陈明顶上的那人,争执占的面更大些。但——”
宋云遏接上她犹豫的话口:“然而这些人无论是在为谁做事,最终都是为了佛窟,而且据路元之言,那些经册,恐怕才是这些人想要的。”
谢玉敲认同地点了点头,“元宁帝也曾跟我讲过,这些经册,几乎都是义净师父捐给佛窟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骤时亮了亮,又说:“师父莫不是知道这内里的玄机,此番才如此大动干戈,非要亲自来贵安?还有便是佛窟之内的情况,彼时香山阁前来探查时,佛窟还未被彻底掩埋,然而观音像自肩断裂跌入尘土,大小佛像竟皆头入土身在外的异象却是早就有了。”
宋云遏随即反应过来,“如若此事和师父有关,是否会是因为有阵法?又因为山洪,碰巧冲开了阵法,才导致如今这种场面?”
“极大可能。”谢玉敲说着兴奋起来。
许是傍晚休息够了,加上内力已经恢复大半,此时虽已入夜,她却莫名有些亢奋起来。
看着她亮堂堂的眼瞳,宋云遏失笑,伤口没有最初那么酸胀了,他轻轻摸了摸谢玉敲的脸,想了想,说:“路元所说的蝼蛄,我方才一想,好像是见过的。”
“先前在贵安住的那段时日,此种小甲虫,我曾在药馆里见过。”
“可以养?”谢玉敲对这些奇怪的小玩意总有莫名的热衷。
宋云遏扯了扯嘴角,“……应当可以吧。”
“《本草纲目》曾记,‘此物颇协鬼神。昔人狱中得其力,今人夜见多打杀之,言为鬼所使也’,或许路元并没有欺骗我们,他把我们送进来的,就是对的地方。”
因为知晓她和宋云遏武功高,也知道他们最后一定会找经册,所以最后关头,他没有把胡数剌推进来,而是拉了他一把。
“他会受何人要挟?”谢玉敲不解,“一个离家三年,刚回来不久的少年医师——”
“会是斋善堂的人吗?”她想起那滚肉脸,又看了眼宋云遏包的严实的衣服,见他神态莫名,遂问,“是不是伤口很痛?我再给你上点金玉膏好吗?”
“金玉膏效用可是有八个时辰。”宋云遏握住她躁动的手,浅笑,语气松了下来,莫名带了股坏劲,“敲儿莫不是想看——”
谢玉敲果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炸毛,“谁要看?”
她抱着手臂,睨了他一眼,违心道:“干瘦干瘦的,也没什么可看。”
洞内的氛围终不似方才那么紧张与严肃。
宋云遏目的达到,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此话当真?”他说着半掀开谢玉敲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袍,“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谢玉敲美目圆睁,恍然回过神来,不肯服软,道:“那就给我看看吧!”
局势瞬间颠倒。
她被挑起一身反骨,说着还要往宋云遏身前凑得更近,气息缠住他的,宋云遏瞬间被掀出一身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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