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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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游乐园事件之后太宰治就收敛了不少——反正在我面前多多少少收敛了一点——但是这种刺激又甜蜜的地下恋情没有维持太久，就被我的一位长辈发现了。

那是个约会结束后的普通夜晚，太宰把我送到家门口后没有逗留太久便回去了。纵然大胆如他，也不敢冒着我父母随时出门的风险在我家门口跟我亲亲抱抱，所以他很干脆利落地亲了亲我之后，掉头就走了。

“喵呜~”

我僵硬地扭过头看去，发现是一只趴在墙头的三花猫注视着从街道另外一个方向离开的黑发少年人，目光幽深。哪怕自家庭院门口的灯光照在身上，我都觉得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是难免的。

“爷……爷爷。”

我鼓起勇气向这只猫咪打招呼，试图挤出一个无辜又自然的笑容，“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喵。”

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跳进了我早有准备的怀中。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大概是“少女和萌猫”的可爱场面，可惜在我看来就是“爷爷黑着脸训斥我最近怠惰了”。

因为爷爷跟我说的是：【你都多久没去练习异能力了？】

“……”

这个问题我实在没办法回答，因为谈恋爱太占用空闲时间了，为一个学业为主的学生，我每天有空的时间也就那么五六个小时，其中一大部分还要交给业。

而跟太宰谈恋爱又占用了剩下的时间，所以……都有小帅哥可以谈恋爱了，干嘛还没事跑去落樱河里游泳啊！

爷爷兴许是看出了我沉默不语背后的真正原因，他在我手上爬了起来，毛茸茸的尾巴缠绕着我的手腕，抬头望向太宰治消失的方向，又喵喵叫了两声。

【像我们这种化形类的异能练习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是，我很抱歉，爷爷。”

【唉，算了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你居然喜欢那个孩子……】

剩下的话三花猫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我也不知道爷爷欲言又止地到底想说什么，但他今晚过来是让父亲他们帮我进行每个季度的成长测试。

所谓的“成长测试”就是我们谁都不知道我化身的这条碧眼青龙到底能长到什么程度。因此爷爷设立了几个最基本的项目进行测试。一般这种测试他都会在现场防止意外发生——毕竟最初那几次化龙时，一化形成功我就非常暴躁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凶相毕露，甚至差点伤害了母亲。最后还是爷爷挥舞着手杖把我打得满身鳞片乱飞、鲜血狂喷，最后才让躁动的我勉强冷静平息下来。

自那以后，只有父亲与爷爷二人会留在测试现场，也就是我们自家的密闭仓库里进行测试。

这一次的化形有点卡顿，显然比起大半年前的顺畅出现了太多不必要的冗余负面情绪，我将内心深处那些躁动的声音尽数降服压下来后已经是超过了五分钟的事情。我一边不太放心地偷偷瞅着蹲坐在桌子上的三花猫表情，一边温顺地趴在仓库冰凉的地板上，任由父亲拿着卷尺替我丈量身形。

“喵——呜！”

三花猫颇为不满地打了个哈欠，露出了尖锐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