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八楼俯视底下的繁忙,仿佛置身喧嚣之外。严城夏一脸漠然,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两年,倦了。房门被轻叩了两声,脚步声随之而来,高跟鞋叩在地板上,不紧不慢地停在两步开外。严城夏的身形丝毫未动,听着来人清亮微扬的声音,“机票订好了,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嗯。”
事不关己一般,他淡淡地应着。
这么一句之后两人皆陷入沉默,来人眉头微蹙,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刚毅的下颌。她几次张口却都无声,喉咙在发干,心在不甘。略低头深深吸了口气,扯出一抹他根本看不到的笑意来,“城夏,两年了,还不够吗?你为她做得够多了。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真的要为她耽误自己一辈子?没有婚姻,你一样可以照顾她的。”
她和他只有两步之遥,一伸手便能触摸到。随心所想,她伸手向他,即将碰触,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转身避开,声音淡淡的,“除非她不再需要我,否则我是不会结束这场婚姻的。”
“可是,她根本就不领情!”
“文真,谢谢你的关心,但这是我的家务事。”
他低头看看腕表,转了话题,“两点有个网络会议,时间差不多了。”
李文真看着他径直进了书房,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家务事?是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再也不是当初孤儿院里的城夏!他是打定主意用一辈子来报恩吗?那她怎么办?她该何去何从?
严沫儿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她有些逃避地拉起被子蒙住头,完了!都不必看闹钟就知道自己又要迟到了。在被窝里躲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地起床准备上班。唉声叹气地飘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想着刚才的噩梦,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回笼觉。这样,就能真的从噩梦中醒来。
牙膏被刷成白色泡沫,清香的味道驱散些许困意,严沫儿提了几分精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怎么看都是个青春美少女。凭她条件,应该有很多追求者才对,可事实上,她根本就乏人问津!恨恨地吐掉口中泡沫,这一切都是拜严城夏那个混蛋所赐!
想到严城夏,她就想起那个噩梦来。梦里,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嫁给他!而事实上,两年前他就是手段强硬地迫使她嫁给他!简直惨无人道!她大学都没毕业就被迫结婚,结婚还不算,工也被他安排了。何止是工,是整个人生都被他安排了!
严格来说,严城夏这个人没有不好,她以前也不讨厌他。后来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她指手画脚,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家规定了一套又一套,她曾跟闺蜜苏琳自嘲说她家的家规已经升级到7.0了。苏琳听了哈哈一笑,说严城夏真懂得与时俱进。
刷牙洗脸,匆匆换了衣服赶去上班。下了地铁,严沫儿觉得自己已被挤变形,脚步虚浮地飘到办公室。苏琳从茶水间端了一杯咖啡回来,瞧见她精神恍惚地坐在办公桌前,习以为常道:“早,今天迟了……”低头看了看时间,“四十五分钟?”
啧,又破记录了。
严沫儿长叹一声趴在桌子上,“别提了,好端端的突然梦见两年前的婚礼,吓得我连早饭都吃不下。”
苏琳喝了口咖啡,对她半死不活混日子的模样早已司空见惯。人呐,还是得认命!严沫儿就是那种好命的女人,有个好亲爹,还有个好老公,人生已经人生圆满得只剩下混吃等死。可是,就这样的好日子,都能被她过得一团糟。
嫁给严城夏委屈她了?严城夏是谁?严氏集团的总裁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总裁能这么霸气侧漏的强娶她,她早从了。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两年前的婚礼怎么了?你这个妻子都快成前妻了,赶紧把‘前’扼杀在摇篮里!不然有你哭的!”
“我倒想把‘妻’抹杀掉,我跟他合不来。”
苏琳哼了一声,合不来?青梅竹马,小小无猜的,她是故意说反话吗?理了理桌面,准备开始工,“你老公行情好到爆,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离婚吗?”
“离!离!离!赶紧离!等你嫁给他就知道我的苦了!你们怎么全向着他?没瞧见他百般折磨我吗?好像娶了我,委屈了他一样!哼!”
严沫儿恼怒地将拍着键盘,心想这要是严城夏的脸该多好,啪啪啪,拍死他。
苏琳理着手头的事,心不在焉道:“可不就是委屈了他?严总忍辱负重啊。”
这话严沫儿不承认!嘴一歪,“谁也没拦着他离婚,是他不肯!算了,不提他,晚上一起去k歌吧,安抚一下我饱受惊吓的心。”
苏琳从显示器前探头看向她,貌似遗憾,“虽然我很想跟你去吼一嗓子,但是,你家老爷今天出差回来,你好生侍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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