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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周月安起身出门时正巧撞见谢闻璟穿戴齐整,正欲出门,绛紫色官服平整妥帖,一丝不苟,周月安突然发现,原来当他不笑时,面庞显得冷硬,眉眼更为凌厉,若眼神径直冷冷扫过来,你将会被里面的肃杀所慑。
比如现在,只一瞬,周月安便敏锐地察觉到他眼中的寒意。她迅速低下眼,与谢闻璟错开视线。
也在这一瞬,谢闻璟顷刻间收回眼中冰冷。
正好与她所看到的相错。
他并非刻意流露,只是平常无人时,他偶尔也懒得用笑意粉饰,所以在那些时刻他的眼神是空白的,也就是现如今外界常说的——狠绝。
谢闻璟在那瞬息的对视里,察觉到了周月安的慌张……不,或者说是害怕。
谢闻璟唇角绷直,欲抬步往前一二。
周月安见他动作,不及反应,下意识般往后撤了半步,谢闻璟停下,垂下眼,略有深意地看着周月安退后的那半步间隙,不多,仅仅半步而已。
周月安意识到自己退后时不由得怔愣半晌,她愣愣地避开谢闻璟的视线,她不是恐惧或者抗拒,她只是……
周月安抿唇,她只是条件反射,这么多年趋利避害所形成的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她从余光里似乎看见了谢闻璟微皱的眉心,他似乎要过来。
周月安无声地张了张口,可谢闻璟此时利落转身抬步出门。
谢大人……
谢闻璟坐在马车里,谢闻璟揉着额角,企图缓解心中燥意,而马车摇摇晃晃,谢闻璟闭眼回想起周月安那时发白的脸色和眼中的害怕,眉心更紧。闭眼安神无果,谢闻璟烦躁睁眼,看着周围空荡,最终还是轻叹了声,喃喃道:“害怕……我吗?”
那可怎么办才好……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噤若寒蝉,面对那个身着文官袍,却实为武家将的“和煦”的逼问,个个都低下了头。
“裴侍郎,户部这账本既不报上也不示下,这朝廷赈灾银是被你吞了还是咽了?”
“张郎中,你工部前年便开始修缮完工的水库今年还不见成效,仍有弹劾上报,你这是打算用自己去补上那个窟窿吗?”
“吏部,”谢闻璟啧了声,“吏部那可是块风水宝地,成堆的卷宗可是等着我去看?冤假错案也是等着谢某去查?谢某倒想问问,这吏部是没个主事的人?有你们这群三天不见人影的“好官”负责管理考核,也不怪其他五部不务正业了。”
谢闻璟眼神扫了一圈,视线落在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身上,那人冷汗涔涔,谢闻璟目光微顿,笑了句:“哦,还有个礼部。”谢闻璟偏过头,似是不经意地提了句,“这礼部前尚书听闻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是被哪位徒弟坑害,自己丢了性命啊……”
皇帝见差不多了,轻轻咳了声。
他垂目扫过在场百官,心如明镜,他知道谢闻璟看似是在拿这些侍郎郎中开刀问罪,实则是在敲打那些真正掌权之人,提醒他们踏实做事。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骂得这般直白,往日可比这儿含蓄多了……
“爱卿所言极是,六部自今日起当日省自身,为君否?为民否?为己否?”皇帝眼神威严地看向在场众人,“近年我朝多灾,百姓苦不堪言,诸位皆是我朝肱骨,定要躬行庙堂之责,体恤百姓之苦,安抚黎民之痛。然近日有奏折上报,京城西部及雍州地界发生多起流民暴乱劫粮之事,还有悍匪扰民,哪位爱卿可请缨前去安抚镇压?”
殿上鸦雀无声,诺大的宫殿听不见一句回响。
皇帝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呵。”谢闻璟轻笑,打破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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