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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旦弄的。”
看起来是在提问,但方无隅的语气是陈述句。
他只是擦了口红,遮盖淤青的粉底还在,但希声莫名觉得他早看穿了这滑稽妆容背后的原因。
希声没有回答。
方无隅收回手,视线跟着他垂落在终端上方的光屏上,上面有没写完的[你为什么]。
有太多疑问,但方无隅却没有依他问下去,而是侧头朝后方做了个手势,角落里立刻出现一个拿着大衣的保镖走上前来。
方无隅把大衣披在希声身上:“太晚了,让他送你回去。”
说着低头去看左腕震动的终端,应该是拜旦到了,都泽喊他回去。
希声的手指蜷了一下,很像某种不动声色的挽留。
也不知方无隅看没看到,但他确实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微微倾身,在希声左耳低声道:“没事,拜旦那边我来解决。”
同时往他左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伴随低沉磁缓的雄性嗓音,手心酥痒的感觉化作闪电直冲天灵盖,让他的触觉感知前所未有的敏锐。
[明晚九点半,兰亭温泉浴场。]
此举之意,隔墙有耳,他们的秘密不方便在这说,也不方便在通讯里留下痕迹,于是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方无隅早已离开,希声却仍站在大厅,将手心放在唇前,似吹似吻,他想要止痒。
红透的左耳,迟来地热。
次日晚九点,月亮像那晚一样好,高高的一轮,万里无云,是漆黑夜幕上的白太阳。
遍地的蓝影子,建筑是蓝影子,景植是蓝影子,顶楼露天花园的青石小道上也是蓝影子。希声一步步踩在这沉静的影子里,赴约的地点是浴场,心脏摇起细细的、小小的金铃般的忐忑。
经理将他带至顶层后,做了躬请的手势,整个顶层露天浴场都被包了,这里大得离谱,如果有虫告诉他这是山野花林间的天然温泉他也会信。
希声本能性地环顾一圈,周围没有藏虫,不像昨晚在方无隅身边感受到的——大厅周围都是隐藏在黑暗下的军雌。
顺着青石小道没走几步,视野忽而亮了,是一间宽敞的更衣室,窗户是雕花镂空的,落日余晖般的暖灯透出来,被窗栏一条一条地断开洒落。
气质沉稳、容颜俊美的雄虫就站在那片镂花光影后,侧对着希声,食指插入领结口扯松,因为一只手杵杖,所以单手解扣。
随着他脱衣的动作,手臂和背上的薄薄肌肉随之张弛,似会呼吸。
希声的呼吸也随之发紧,在原地驻足。
木制的精美窗栏将方无隅的侧脸、喉结、肩膀、手指、背部、腰线都单独框入镂空的花叶间,像狙击镜中的每一个目标细节,是取向的精准狙击。
视线定格在方无隅的胸前,中间偏右的位置,有一个子弹贯穿的疤痕,是那天他为他挡下的那发子弹。
不会有任何一只雄虫能做到这种地步。
只有他了。
子弹并没有打在心脏上,但希声的心脏却细细密密地难受。
视线重新上移,却突然发现方无隅正在侧眸看着自己,他依旧没有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希声顿时陷入偷看被抓包的窘境,立刻避开目光,看向凹凸不平的石子路。
有哒、哒两声手杖杵地声不疾不徐地传来,随后是咔哒一声,更衣室的门开了,地上的光线再次变换,落下一道颀长的黑影。
“雌虫更衣室在、那。”
“那”是一个指示代词,不是具体地点,所以希声不得不抬头。却发现方无隅光裸着上身,离他两米的距离,是正常社交距离,可他还是觉得太近了。
他慌乱起来,逼迫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去捕捉方无隅指明方向的手,顺着他的手指看见雌虫更衣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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