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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旬南有点儿为难。
陆妄也不催他，只是捏着他的手指。
方旬南的手指细长白净，指节不大不小，带这种恰到好处的美，唯独食指中指间，因为长时间捏笔，鼓起来了茧子。
指腹又是肉嘟嘟的。
陆妄捏了一会儿，察觉到手机震动，随手拿了出来。
“陆哥！我爸答应给我转学了。”
江韶兴奋的声音从那头传出来，伴随着的还有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嗯。”
陆妄随口应着。
江韶关上门，把他爸的怒吼声隔绝在门外，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翻着柜子收行李，“咱南城双霸终于要汇合了。”
“陆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陆妄垂着眼睛把方旬南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看人写业。”
“是么？”
江韶有点儿疑惑，明明之前陆妄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怎么还有心思看人写业？
他思索了一下，拍着自己的大腿，“妙啊！陆哥！打人哪儿有让他们写业痛苦。”
真是高明！
江韶自愧不如。
陆妄沉默了一下，也没说江韶是误会了。
毕竟事实扭了好几道弯，跟江韶这个说法也相差无几了。
“陆哥你现在住在哪儿啊？我待会儿再买点儿本子送过去，给他们当见面礼。”
江韶嘿嘿的笑着。
“我家的地址待会儿发给你，东西就不用买了。”
陆妄看着下面焦躁不安的几个人，“你来了再说吧。”
“好嘞，我马上就去帮你看场子。”
江韶立刻道。
方旬南盯着陆妄欲言又止。
打电话的到底是谁啊？怎么还要去陆妄家里？
他这么想着，脸上的情绪分明，圆眼睛瞪了下，透着股不乐意。
陆妄轻笑了一下，却没着急挂电话，而是随口应付着江韶，“不是让你过来看人写业的，要么去写业，要么教人写业。”
他可不想要个电灯泡来搅合。
“那我写业。”
江韶一拍脑袋做了决定。
他不比陆妄，本身就是个勉强中流的学生，家里也没要求过他要考个什么成绩，后来更是放飞自我随意生长了。
跟陆妄认识的时候还觉得陆妄跟自己一路人，后来知道陆妄成绩能挂在年纪第一，气的差点儿绝交。
当然，没绝交的很大原因还是因为陆妄他平时也不怎么搞学习。
江韶努力的给自己做了思想工，只要他不看期末公布的排名，陆妄就还是他的好兄弟。
而陆妄给的选择只有两个，他虽然混了些，还不至于误人子弟，反正写业也有乐子可看，就写呗。
陆妄应着，他对江韶的想法心知肚明，却没有丝毫坑了江韶的愧疚之感。
毕竟看着他们写业的可是方旬南，方旬南能让江韶混过去才稀奇。
江韶又说起来他们那几个朋友的事情，陆妄一直听着，时不时回两个字，等挂电话的时候方旬南的脸颊已经气鼓了。
“现在想好了没？要不要亲回来？”
陆妄指尖在他面前晃了晃。
方旬南抬手把他的手指拍下，气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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