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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从咖啡馆出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
刘存曦正打算询问几句，楚砚率先开了口，她视线落在刘存曦的胳膊上，再上移对上刘存曦的目光，“存曦，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个交代具体指的是什么，楚砚没有仔细说明，刘存曦也没有再问下去。
坠落的雨丝敲击着车窗，汇聚成股，沿着光滑的玻璃表面淌下，留下一道道形状不一的水痕。
直到她们到达家楼下，雨势才有了变小的趋势。
车门开启，风裹挟着雨扫了过来。
“砚姐。”刘存曦正准备挡在楚砚面前，楚砚下一秒便撑开灰伞，将两人隔绝在雨幕之外。
“拿着。”楚砚将伞柄递给刘存曦，自己再另开一把。
她们并肩而行，刘存曦实在没憋住，“砚姐，你没从维晓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吗？”
楚砚迈步的动作一顿，雨滴在伞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她静默了几秒，忽然说道:“听说维晓打算换经纪公司了。”
经纪公司?就在刘存曦思考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楚砚接着谈起了另一件事，“存曦，找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根据砚姐的要求找了几处，砚姐什么时候去看房呢？”
“嗯，打算月底搬新家吧。”走到楼下，楚砚顺势收好雨伞，走进楼下大厅。
“可是砚姐，你之前不是说……”刘存曦话说到一半，被身后的呼喊声截断。
“楚砚——”
一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大叫了一声，待楚砚二人停下看他，他急冲冲地大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愠色。
仔细一看，男人的长相和楚砚有些相似，只是五官更圆钝，再配上他微微抬起的下巴和下瞥的目光，显出几分不知轻重的傲慢。
他的神态和原主记忆里的样子重合，楚砚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的信息——原主的弟弟，楚知远。
楚砚还未开口，他的话就劈头盖脸地袭来，“爸都生病住院了，你连电话也不肯接，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此话一出，几位在楼下等电梯的住户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
“砚姐！”刘存曦站在一旁小声提醒楚砚，一边打算站到楚砚身侧为她挡住视线。
按照楚砚以往的性子，会选择低调处理这种事，但或许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她抬臂止住了刘存曦的动作，直接走到那几位吃瓜群众的面前，“诸位住几楼啊，这么想听八卦的话，要不去我家听个够?”
“……”几个人皆避开了目光，有一个站在最后面的人小声说了一句，“这姑娘这么凶干嘛……”
楚砚装作没听见，她刚准备转身，听见背后传来楚知远讽刺的声音，“当了明星真是不一样，不仅是对别人，连对自己家里人都这么豪……”
他“横”字还梗在嘴里，就被楚砚揪住衣领给截断了，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只得在楚砚面前低下，耳边传来楚砚讽刺的话语，“那也比不上你，对向小姐卑躬屈膝，对你亲姐颐指气使。”
听到“向小姐”三个字，楚知远瞳孔一缩，连反抗都忘了。
“楚知远，你最好别招惹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楚砚扫过他愣住的神情，心里一阵鄙夷，脱手甩开他的衣领。
楚砚隔着墨镜扫了一眼电梯口的众人，侧身对刘存曦说道:“走楼道，离得也不远。”
楚砚此时的话让楚知远回过味来，他一脸不服气，正打算跟上，楚砚却没打算随他的愿，她停住迈上台阶的动作，转身再次看向楚知远：“看你这么气定神闲，想必那老东西应该病得不重，那老东西要是真死了，葬礼我还是会去的。”
看着楚砚离去的背影，楚知远握紧拳头，差点没把牙咬碎，“楚砚，你好样的……”
*
直到一楼的楼道彻底消失在拐角，刘存曦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楚知远确实没有跟着上来，她暗自松了口气。
“别管他了，跳梁小丑一个。”楚砚满不在乎地说道。
尽管刘存曦已经感受到楚砚情绪的异常，还是提议道：“砚姐，需不需要把这件事告知安姐？”
“……”楚砚侧头对上刘存曦的视线，像是在仔细端详她，又仿佛是透过她打量什么别的人。
而隔着墨镜，刘存曦感受不出楚砚的想法，她不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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