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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画花钿……
给她戴面纱……
还帮她理衣服……
听到昭华苑的宫人禀告这些，奚泽气得差点没把桌子给拍翻了。
——真是越来越出格了！
他才几日没过去，她就将清心寡欲的军师给迷得七荤八素？
军师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折了谁都不能折了军师！
奚泽实在坐不住了。
龙撵都忘了坐，直接一路过去看看情况。
昭华苑本是武将把门，一看到陛下来就要跪下参拜，奚泽做了个打断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声张，自己则是悄无声息地进了昭华苑。
门窗都敞开着。
里面依稀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白色的那个……
奚泽瞧了半晌，才给认出来，那就是绮娆。
什么情况？
他准她穿白衣了吗？
***
屋里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天媱族相关事项，并未发现外面有人。
在军师所找到的资料之中可以看出，天媱族是一个古老的部族，有他们独特的文字，他给她的另外两本小册子上所记载的东西，都是用的这种特殊的文字，若不是军师在旁边给她解释意思，绮娆宛若在看天书，更写不来。
但……
作为天媱族的祭司……
她怎么能一点都不懂呢？
陆听澜费心给她讲解，甚至亲手教她怎样画符。
这两日以来，他们白日几乎都在一起，军师之于她而言——是老师，更是朋友，他总是很细心地照顾着她，耐心地一点点教她，这让她不得不更努力。
“专心一些。”他清润的声音响起。
“噢！”的确走神了的绮娆耳廓不由自主地红了红。
低眸一看，看到自己画的天罡符怎么都不对。
陆听澜立在旁边，拿起另外一支毛笔放慢了速度画给她看。
他好像是特别练过的，若不是为了教她，他可以一气呵成，简直画得比她这个“祭司”还要真。绮娆是真的手生，画来画去都不像个样子，便拿过他刚刚画过的符咒，沿着他画的痕迹描摹一遍，这会倒是过于专注，手肘不慎撞落桌上的茶盏。
茶盏碎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绮娆看过去，发现他的衣袖被打湿了一大片。
“啊，抱歉！”
“我、我给你擦擦！”
她手足无措地擦着他的衣服。
陆听澜笑了笑说没事，自顾自地抖了抖被打湿了的衣袖，绮娆原本打算让他脱下来让人去洗，他却先行道：“没事的，我一会就回去了。”
“好。”绮娆决定，下次得多注意。
陆听澜示意她继续画，看她逐渐能够找到手感，这才满意地叮嘱她：“这几张还可以，你就照着这个来画。这几张符非常重要，你务必将其画熟！”
这一本正经的口气……
绮娆笑着应道：“知道啦，夫子大人！”
听她称自己“夫子”，陆听澜失笑，嘱咐她将天媱族里面有身份的人名给记住。
绮娆认真听着，做了记号。
陆听澜出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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