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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霖华县
陈五娘近来总觉得惴惴不安,好像黑暗里有双眼睛一直在窥视自己。
许久不曾做梦的她这几日总会梦见当年的事,那些凶狠的面庞和死去的冤魂缠得她夜不能寐。
可日子还是要过,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要娶媳妇的娶媳妇,要备嫁妆的备嫁妆,她只能压抑自己惊恐的情绪,同丈夫一起每日起早贪黑的忙活。
这一日,药铺里来了一个面生的男子。他虽身着布衣,却难掩贵气,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儿。
陈五娘在太医院见惯了贵人,又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自是练就了一双好眼睛,只一眼便能识得眼前人是个什么主儿。
但陈五娘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地在一旁核对药材。
她的丈夫则放下纸笔,客客气气地迎上去,招呼道:“您好,客人今日来想要些什么?我们这儿常见的药材一应俱全,若是需要些珍稀药材,您得先告知我们,等上一段时间。”
客人只是微笑,没有作答,然后在铺子里四处观察,让陈五娘的丈夫看不出他的来意。
但敞开门做生意,总归要和气生财,陈五娘丈夫跟在客人身后,一一为他介绍铺子里的药材。
客人转完一圈之后,对陈五娘的丈夫说:“多谢介绍,麻烦请你们这儿主事的出来,我有笔大生意要谈。”
陈五娘丈夫有些不明所以,他偷偷望向妻子,只见陈五娘摇了摇头,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转头对客人说道:“我就是这儿的掌柜,您跟我谈就成。”
谁知客人并没有搭理,反而越过自己径直走到妻子面前。
“我奉主家之命,前来谈一桩大生意,不知可否与您当面商谈,陈医女。”
听到久违的称呼,陈五娘手中的笔差点从手中掉落。
她抬起头,满脸戒备地望向来人,而不远处的丈夫也警觉了起来,迅速关上铺子的大门,把「暂歇」的牌子挂在了门外。
“这里没有陈医女,只有坡脚陈大夫,客人寻错地方了。”陈五娘冷声道。
客人轻笑一声,说:“长公主殿下的情报从不会出错,我们已经观察你许久了,陈医女,我奉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之命来寻你,为的是什么事,你心里应当清楚。”
陈五娘还没说什么,她丈夫嫌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前劝道:“五娘,咱们早知道这事躲不过,能捡回来一条命已是万幸了,你......你就说了吧!”
客人见状,也劝道:“你莫要担心,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只想要真相,不会要你的性命,事成之后,你依旧是霖华县坡脚陈大夫。”
此刻的陈五娘双眼布满血丝,接连多日睡不好觉让她心力交瘁,此刻最后的心理防线俨然是摇摇欲坠。
见陈五娘有些动摇,客人又道:“你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嫁娶之事皆需要银两,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话,办好了皇后娘娘和长公主交代的差事,银钱上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陈五娘的心,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紧咬后槽牙说:“皇后娘娘向来仁善,五娘愿为娘娘效劳。”
长公主接到回音已是十日之后,她的人快马加鞭把密信送往公主府,她看完这信人差点气晕过去,缓了好久才凝住心神。
“快,备马车,我要进宫。同时唤夏贞贞去宁安宫,本公主有要事找她。”
接到信的夏言贞一路小跑来到宁安宫,彼时长公主还没有到。
皇后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心疼,赶忙招呼婢女给她倒茶水。
“怎得跑这么急?宝珠还没到,你先喝口茶缓缓。”
“多谢娘娘。只是长公主殿下传信颇为紧急,我怕有什么事,便急忙跑来了。”
皇后浅浅一笑,说:“她呀,就是这么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且等她来了再说吧!”
可当长公主到了宁安宫,拿出密信之后,皇后也笑不出来了。
看完信的她双目猩红,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甚至控制不住地干呕,是夏言贞当机立断为皇后施了几针才稍有缓和。
“她们害我至此,简直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皇后哭得悲痛欲绝,一旁的长公主也脸色不佳。
夏言贞拿过那封密信,越看越觉得惊心。
原来并没有什么死胎一说,皇后当年腹中的孩子是因难产活活憋死的!
在皇后临产前三个月,一直给皇后侍奉汤药的陈五娘无意间听见王荣敬与贵妃的密谋,贵妃想让皇后的孩子生不下来。
可一直以来皇后的胎都是夏家人在照看,这一胎极其稳固健康,要想做些手脚怕是难。
王荣敬想了半天出了个损招,以皇后食欲不佳为由,不定时在她的药里加些山楂,让皇后开胃,随后再买通御膳房的人多给皇后做些开胃又进补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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